吴恪动作滞:“怎不早说。”
很快松开纱布重新来过。
梁泽痛恨这样没出息自己。他连拿得起都做不到,谈何放得下。如果吴恪自始至终就没给过他任何希望,那他也许不会这样反复挣扎。可吴恪偏偏那样好,好得让他忘不掉,时时有不顾切、飞蛾扑火冲动。
客厅落地窗外也飞来只小虫子,贴着角落那点光打转。它以为自己离那明亮光源很近,其实中间所隔障碍坚不可破,你看不到不代表那不存在。可是那只小虫子就是不肯走,不耗到精疲力尽不肯罢休。
梁泽闭闭眼,觉得自己也没有什可失去,吴恪原本也不属于他,这辈子再相处多少天都是赚来。
吴恪半晌没说话。
梁泽觉得无趣,扭头看向窗外。可视线刚移到树梢,忽然听吴恪叫他声:“梁泽。”
心神微晃,他愣下,“啊?”
“以后再这样,就不会再管你。”
当时那刻心悸,梁泽铭记至今。
胡乱地想阵子后,他抓紧膝盖,轻声问:“阿恪,你还肯管吗?”
吴恪身形骤僵。
梁泽吸气,什面子都不顾,扑过去将他抱住:“你还肯管吗?”
如今多少时光都过去,许多事不知还来不来得及,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留在他身边资格。
长久静寂后,吴恪刻意忽略梁泽那句话,没有再去追问为什他“当然懂”。耳边是轻轻吸气呼气声音,吴恪没有抬头,只是圈圈地缠着纱布。
“阿恪……”梁泽却不甘沉默。
“干什。”吴恪语气冷硬。
梁泽胆怯,左手攥着手心:“有点疼,你包松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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