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处于半昏迷状态，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。何峰费
“你真想知道？”电话里沙沙直响，何峰
声音却清晰得像在身边，
字字扎进他耳朵，“其实
早就想告诉你，是梁泽不让说。他这个人，犯傻，死脑筋……”
犯傻。
死脑筋。
确，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，面对跟吴恪有关事梁泽总是表现得很拧巴，瞻前顾后束手束脚。
捡到梁泽那次是大半夜。
何峰似乎对他有成见，语气带刺，不过吴恪却并未被他激怒：“有话直说，不用跟兜圈子。”
“谁有空跟你兜圈子，要不是为梁泽压根儿不想沾惹你们这种人。”何峰收起玩笑，嗓音陡然冷下来，“说，是男人就利索点，别老这
钓着梁泽。兜里有几个钱就玩别人……老子最瞧不起你们这样。”
话里话外对梁泽全是维护，吴恪听很不舒服。
“听梁泽说你们并不熟。”他背微弓，靠着树干摸烟，“没有别意思，只想知道你是出于什立场说这些话。”
何峰听，低声骂句操：“真他妈没良心……好歹算救过他命，居然说跟老子不熟……”
强坐直人此刻已经弯下腰，枕着枕头侧躺在椅子上。
是该快点回去。
定定神，他走到大楼外，拨通何峰电话。
没想到何峰也没睡。
“喂谁啊。”
那晚何峰在网吧打游戏，回来时候记不清几点，只记得天上黑漆漆没几颗星。离家不到五十米地方，看见个人倒在路边，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。
走进看，人还是活，而且竟然是梁泽。
“喂，喂！”踢两脚没踢醒，他只好把人翻过来，架着胳膊路拖回破破烂烂家。
打开灯那刻何峰至今记得。梁泽躺在水泥地上，头上身上全是冷汗，嘴唇咬得到处都是血口子。
“喂，怎回事啊你，被人打？”
救命？
吴恪抬眸：“什意思。”
停顿几秒，何峰嗤声，说出句石破天惊话来。
“六年前他差点死，因为你。”
身旁停下辆抢救救护车，车顶红灯闪烁，刺得吴恪不得不背过身：“你把话说清楚，什叫他因为差点死。”
“是吴恪，”望着路旁浸雨水落叶，他语气平淡，“晚上你给发过短信，说要见。”
电话里静两秒，随即传来声拖泥带水哈欠。
“哦，是你啊。看你直没反应，还以为号码抄错呢。”
“找有什事。”
“你说呢大学霸？你不是智商很高吗，猜中就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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