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够意思应该是主人打地铺,客人和梁泽睡床吧?可惜吴恪自认没有那个心胸。
等高晨阳去洗澡后,梁泽默默地坐在床沿,轻轻搓了搓膝盖:“我下回轻一点。”
吴恪坐在桌前,脸色罕见得不够自然。
三人轮流洗漱完毕,熄灯卧倒聊天,有种大学
“你唬弄鬼呢。”
正说着,卧室的门开了。
见是梁泽,高晨阳笑得更加肆无忌惮:“梁泽你快来戳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。”
“啊?”
“这厮非说自己没交女朋友,还说脖子上的草莓是蚊子咬的。”
梁宵赌气般对着他,半晌不说一句话。
十几米之隔的主卧里,高晨阳正兴致勃勃地躺在床上,“说吧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吴恪一笑:“我有什么数。还有,你能不能从我床上下来。”
”
梁宵只好放下东西走过去。
“之前怎么跟你说的,交朋友不能带有目的,更不能老想着占别人的便宜,这些话你是不是全忘了?”
“没有。”她低着头。
“况且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,以前吴恪帮过我们那么多你忘了?就因为晨阳比他有钱、比他风趣你就觉得他不如晨阳了?”
“……”
空气凝固片刻,梁泽跟吴恪对视一眼,默契地看向别处。
“我能在这儿打地铺吗哥们儿,这么久没见了想跟你们聊聊天。”高晨阳笑了,“你不会有了梁泽就只跟他哥俩好了吧?”
“多余的被子在衣柜里。”吴恪无奈地抬了抬下巴,“自己拿。”
“够意思。”
“还装!”高晨阳右腿架到左腿上,单手撑着脑袋,“你百分之百是恋爱了,别想瞒我。”
“怎么推断出来的。”
“这还用推断?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。”高晨阳努努嘴,“也不看看自己脖子上是什么。”
吴恪用手摸了下,随即意识到应该是他们来之前梁泽吮出来的。不过高晨阳哪会往梁泽身上想,只以为是他最近新交了女朋友,亲热的印子还没消。
“蚊子叮的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那你说,你到底为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也许是被哥哥训得,梁宵紧抿双唇抬起头,声音微微有点哽咽,“我只是忘不了他离开的时候你有多伤心。”
无论吴恪救过他们多少次,收留过他们多少次,最后他一声不吭离开临江总是让梁宵难以释怀。并非她不知好歹,只是妹妹永远会替哥哥难过。
“过去的都过去了。”梁泽移开眼,“我自己都忘了,你没必要再放在心上。还有,这件事跟你没关系,不要跟吴恪讲什么听到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