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边车门上道长长刮痕,弟弟章铭怂着头指指。掏出手机拍几张照给懂这个朋友发过去,
抬头见到哥哥,章铭如同见到救世主般,表情已经快要哭出来:“呃呃!”
章维立刻将人护到身后:“不好意思是他哥哥,你们有什话可以跟说。”
群二三十岁男,看穿着打扮都是有钱人,周身烟酒味像刚喝完通宵散场。其中个背靠跑车,侧着脸在打电话:“贺峤这厮真他娘天生克,昨晚吃个闷亏不说,今儿还把车给刮。行先这样吧,会儿过去找你,把好给留着。”
撂电话,戾气十足地问章维:“他是你弟弟?”
章维微微颔首。
第二天是难得周末,没懒觉睡却不止方邵扬跟贺峤。
临近毕业,宿舍里只剩下章维和另个男生。昨晚熬夜修改论文,章维原以为能好好休息,没想到七点多就被手机震醒。
“呃呃呃、唔呃……”弟弟章铭在电话那头咿咿呀呀。
“别急。”他顿时睡意全无,“哥马上看短信。”
已经做好不是小事准备,可看完短信,心还是凉得彻底。原来章铭清早骑车去学校,路上不小心刮蹭辆豪车,现在正被车主扣在路边。
对方眉皱:“你也是哑巴?”
“不是。”章维感觉很被冒犯,“会说话。另外能不能请你说话注意点,弟弟能听见。”
对方嗤笑声,嘴里烟抽出来:“你他妈算老几啊,敢让注意点儿。本来看你弟弟是个残疾人,还想说放他马算,估计也赔不起。现在好,赔吧,卖血也得给赔。”
来路上章维是做足心理建设,想着不管对方有多生气都要好好赔礼道歉,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,谁曾想不出三句话就成现在这种局面。
他没敢再跟这男人正面冲突,转而问弟弟:“哪里刮花?”
章铭从小有失语症,他们爸爸耐不住穷,在小儿子没满五岁时就人间蒸发,至今下落不明。两兄弟能活这大,全靠他妈去人家家里做保姆,块地砖面玻璃擦出来血汗钱,日子从来没有宽裕过。同为单亲家庭长大孩子,有类似成长经历,这也是章维跟方邵扬要好主要原因。
坐地铁紧赶慢赶到出事地方,先看到不止辆法拉利,连头接尾,非常招摇地停在路边。走到近处,才见到穿着校服弟弟垂首站在群人中间。
“你肚子疼时候怎比划,怎说‘妈妈想拉屎’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损不损啊你!”
章维心紧,急忙跑过去:“铭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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