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小朋友来上课,现在就回去。”
很快,保时捷头扎进早高峰车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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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信九层,集团副总裁办公室。
“没有留学经历,没有管理经验,什都没有,白纸张。”孙冠林举着方邵扬简历,端详半晌后笑笑,“这个方永祥,真会给出难题。自己儿子自己不好好教,倒甩到这里来攒经验,怎这里看起来很像托儿所吗?”
就像贺峤所承诺过那样,他对方邵扬毫无保留,无论工作还是做人都倾囊相授。方邵扬接过包,盛夏晨光里看着贺峤,眼睛里多许多以前没有东西。
“你还有三分钟等电梯。”贺峤温声提醒。
三分钟!
死。
方邵扬拔腿就跑,冲到旋转门那儿猛地转头挥手:“峤哥!晚上等吃饭!”
也是可以想见。
在错过闹钟半个多小时以后,方邵扬从床上陡然惊醒,看手机,连滚带爬地跳起来穿衣服。手忙脚乱中袜子都差点穿错花色,领带也系得歪歪斜斜。贺峤看不下去,接过来代劳。
“这是eldredgeknot。”
“什?”邵扬低下头,见贺峤修长手指从容地翻动,不到分钟就打出个有些复杂结,饱满又有层次感。
“是说这个结名字,记不住也没关系。”他声音很温和,“越是有难度结,越适合出现在重要场合。今天是你人生中个重要开端,替你打这个结,是希望你可以大展宏图。”
话里话外没半点尊重。
这也难怪。当年方怀业年轻气盛,初出茅庐就遇上国内电视产业瓶颈,满腹野心抱负无处施展只得转投国际市场。然而国际市场并不敞开怀抱欢迎他,三年折腾下来不仅没能在国外站稳脚根,反倒让集团为巨额推广费负债累累。
有这个教训,董事会壮士断腕,干脆让国际部独立出来单干,又从外部高薪挖风投背景孙冠林回来。自此国际部在荣信变得非常独
说完就被挤进大厦。
等背影消失在闸机后,贺峤收回目光,终于接起已经震两回电话。
“怎还没来公司,九点例会难道忘?”
“没忘。”
“那你人呢?”
说这段话时他没有看邵扬眼睛。但方邵扬却盯着他,动不动地盯着他。
“好。”右手轻拍肩膀,“去拿包吧,开车送你过去。”
到荣信大门时九点还差五分钟,险险没有迟到。方邵扬深吸口气,正要雄赳赳往里迈,贺峤下车:“包。”
差点忘公文包。
“别紧张,初来乍到记得多听多看多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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