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会天,保安又背着手踱到别处去,留他自己在原地
“你老婆名字?”
“嗯。”
“小乔,呵,美女名字啊,你老婆应该挺漂亮吧。”
邵扬也没解释,只是闷头应声:“那当然。”
“哟呵,点儿不谦虚……”
跟个人朝夕相处这久,想要放下谈何容易。只要想到从今往后吃饭、工作、休息时候身边再也没有他,心里就像是缺失大块,呼呼地冒冷风。
坐没多久他手脚就冻僵,发间也落好多雪,可是路过车却越来越少。是啊,马上就到12点,有家人谁不是赶着回家去?谁会像他样坐在这儿发呆。
“干什?”
只有商场值班保安还在绕场巡逻。
“等人。”
苦等。
贺峤会来吗?
没有答案。
比起下午雪已经大不少,可还不够大。邵扬希望它大点,再大点。身上外套不够暖和,他就把下巴藏到衣领里,两手揣兜,后脚跟慢慢点地。
今晚像是次赌博,如果赌赢他们就还有丝转机,如果赌输……
“实话实说而已。”他用树枝慢慢加深这个峤字,“他本来就特别好看,好多人上赶着追求他。”
保安嘶声:“那她怎就选你呢?”
这也不能怪人家眼拙,方邵扬此刻确不怎周正。心情抑郁整天,脸上胡渣冒头,还跟流浪汉样坐在台阶上,难道指望谁觉得你特别有出息?
“不知道,可能脸皮比较厚吧。”
再冷冰山也经不起条大狗死缠烂打,只可惜大狗把人追到手以后不懂得珍惜。
“大过年你在这儿等什人?”
“等老婆。”他低着头,用个捡来树杈子在地上慢慢划拉。
保安顿时来兴致,拉裤腿坐在他旁边侃侃笑道:“被老婆赶出来吧?雪下得这大居然都不让你进家门,这得是犯多大错啊。”
邵扬没好气地反驳:“说就是在这等他而已,他爱爱得要死,怎可能把赶出来。”
“嘁……”保安压根儿不信,自顾自坐旁边抽烟,瞅着他划出个模糊“峤”字。
赌输他就接受公司安排长驻印尼。
不,不会输。
贺峤直都很在乎他,那次找来以后主动把伞给他遮,自己肩膀都淋湿也无所谓。贺峤还会熬夜替他改ppt,倒时差跟他煲电话粥,教他打网球、开车、滑雪。
想起从前种种,邵扬视线慢慢有点儿模糊,但他装作是脸上雪化,拿袖子胡乱地擦几把。
峤哥定也不舍得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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