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关着他还能怎办,难道让报警抓自己儿子?”方永祥眼角都渗出泪,“
“用不太久,半个小时就够。”
“伯父,不明白……”
为什?
握拐杖十指紧又紧,干枯手背青筋交错,他用种挫败神情看着贺峤:“如果不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,也不会开口求你。除你,想不到还有谁能劝他。”
“他怎?”
把律师送出门,他跟贺峤面对面坐下: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刘管家跟周培元道退出去,房间里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,窗户、门缝各处都透着刺骨冷风。方永祥拿拐杖那只手有点抖,不过掩饰得很好:“之前听说你病,身体好些吗。”
“好多,多谢伯父关心。”
他慢慢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不过几天功夫,他就从位董事长变成真正老人,动作迟缓,嗓音粘滞。
对方油盐不进:“们也只是照吩咐办事,两位不要为难们。”
贺峤本来也只是想周全礼数,见对方态度如此生硬,当场就冷这颗心:“算,走吧,不见也罢。”
“等等!”
没想到刘管家突然从后场出现,走过来毕恭毕敬地欠欠身:“贺总,们董事长有请。”相比从前语气生疏许多。
“好久不见刘叔。”
“他,”方永祥顿下,嗓音忽然哽咽,“他要杀他大哥,要杀玉虹,要杀!”
贺峤怵然抬眸。
“他回家就说要杀们,家里东西通通被他砸得稀巴烂。没办法,只能把他关在房间里,又找人24小时看着他。”
难怪他今天没有出现,原来是连人身自由也失去。
“所以你们就直关着他?”
“您找来有什事。”贺峤不习惯看他这样,淡淡挪开视线。
“听说你跟邵扬还没有离婚?”
“还有些手续要办。”
“没有办妥手续就还是夫妻。”方永祥睁着老迈双眼,目光黯淡又浑浊,“你下午如果方便,代去看看他。”
贺峤心脏突兀地跳动数下,伸手拿过面前个纸杯,里面热水滚烫,“还要回公司。”
贺峤叫得他愣下,然后才转身带路,“外面人不懂事你别介意,董事长听说你来,特意让过来接你。”
“多谢。”
殡仪馆后面设有休息间,方永祥正在里面跟律师谈话。夕之间他像是行将就木,双眼熬得血丝密布,本就斑白两鬓有些蓬乱,声音沧桑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“陈律师,今天先这样吧,有结论后第时间通知。”
“好方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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