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怀业右手摩挲酒杯,低头淡笑不语。
“方总今天怎有空出来聚?”接过侍应生递来毛巾,贺峤擦净手,“听说荣信最近在国内高歌猛进,方总应该忙得分身乏术吧。”
“高歌猛进什,跟鹤鸣比起来都是小打小闹。”方怀业起身亲自给他倒杯酒,“来,敬你。”
“没有由头酒不喝。”贺峤淡淡拢住杯口。
“怕有毒?”
本来连戎跃自己都以为没有发展可能,没想到刚过不久,他就意外捡获次送心仪对象回家机会。
那是七月个傍晚,天气闷热得很,在室外站会儿就会汗流浃背。
贺峤身体刚勉强好些,以刘晟为首那群狐朋狗友就围上来,整天变着花样撺掇他出去玩,美其名曰放松身心。夜店之流地方他已经提不起兴趣,刘晟近来也去得少,群人改去高档餐厅吃饭喝酒。
公司积压事情多,他是到得最晚个,推开门时包厢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。
“罚酒罚酒!”刘晟嬉皮笑脸地起哄,“迟到自觉点儿,自罚三杯再坐下。”
“你们俩这肚皮官司要打到哪天去啊说,”刘晟边吐槽边往旁边章维盘子里夹菜,“就跟你明说吧贺峤,其实今天这顿饭是怀业做东,他想跟你谈谈门店铺货事。”
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他们敬酒,假如点都不喝那就太不给面子。贺峤往嘴里送口,感觉胃里轻微灼痛,不过尚且还能忍耐。
最近荣信生意确重整旗鼓。虽然出海事暂且搁置,但国内市场份额节节攀升,上季度已经重回全国前三。不过方怀业仍然不满足,他做梦都想做全国第,好让方永祥知道两兄弟谁优谁劣。
酒过三巡,其中个比较解家电行业朋友说:“对怀业,听说最近市场上出
“开车来,今晚就不喝。”贺峤不软不硬地回绝,目光移到被他揽住章维时默然两秒,然后才轻微颔首入座。
视线往对面再移去,主位坐着方怀业。
他们俩也是许久不见。自从那件事后贺家跟方家淡许多,老辈再怎热络,年轻辈也来往甚少。其实很早之前刘晟就有要缓和他们之间关系意思,只是贺峤直不买账,约五次有四次都不出来,今天已经算是很给面子。
“不喝酒怎行?”方怀业朝他抬抬下颏,“喏,刘晟杯子都给你摆好,估计是有事求你,等你喝多好上当。”
“欸你这个人!”刘晟哈哈大笑,“胡说八道什狗屁,有什事要求他?是你有事求他还差不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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