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到不能再拖，他终于关机、收拾好包、起身关闭电源跟办公室所有
灯。慢条斯理地走出行政楼，晚风拂面，没有畅快，只有
种闷热感觉。
可没走多远，脚步却忽然停下。
隔着条宽阔柏油马路，夕阳尽头那点薄弱光线后，有道黑色身影等候在便利店空调外机旁边。
那是……
邵扬！
“个噱头而已。”钟子明摆摆手，“咱们仓库里有是货，只要开足马力生产提前交付都不成问题，怎
可能延期？”
“可——”
“好
好，”方怀业闭着眼，满脸不耐烦，“畏首畏尾还怎成事，连贝山这种体量小公司都敢承诺双倍赔付，难道
们荣信这点胆量都没有？”
听他这说，副总讪讪合上嘴，不敢再挑战他威权。
就此锤定音。荣信这边宣发紧锣密鼓上线，数码圈论坛夕之间被‘灵犀’刷屏，其精致外观跟强悍配置引得无数路人青睐。
怀业把桌子敲得砰砰响，“而且还放出话来，说要承诺旦延期发货就双倍赔付定金，听听，听听，这是底气十足啊！”
“会不会是空城记？”钟子明装模作样地嘶声，“不过旦真让他们抢发成功，那即便是空城也弄假成真。”
有足够预约体量，贝山就有资本舍近求远，以较为优惠价格找国外供应商谈供货，到时候原材料通过海运批批到，哪怕最后不能全数如期交付大约也八九不离十。
现在荣信真是骑虎难下。料已经备，不产不行产慢更不行，错步都是满盘皆输，简直就是场豪赌。
方怀业掐紧鼻根，沉吟良久后终于拍板跟庄：“跟他们赌。”
愣几秒钟后，他朝方邵扬位置狂奔而去。方邵扬显然是专程等他，高
不过这些事章维并不关心。
当年从鹤鸣辞职后他考取公务员，开始朝九晚五、受人挟制生活。周三快下班时，身旁人都已经开始积极地收拾东西，只有他个人坐在原地不动。
“下班不积极，思想有问题！”办公室前辈开他玩笑，“是不是家里有母老虎不敢回去啊？”
章维勉强笑笑，跟所有人轻声告辞。
他是不想回去面对刘晟。
“方总……”
“预约系统最快哪天能上线，明天还是后天？”
“明天下午。”
“好，就定在明天下午四点，另外在预约页面加上条：如果延期发货，2.5倍赔付定金。”
旁边中国区副总吓出身冷汗，“这不能乱来啊方总，双倍赔付已经是行业内最高标准，再高根本没有先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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