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说,是猜。”贺峤敛低眸,“知道董事长这个位子对你们诱惑有多大。”
“那你就觉得会下黑手?”
“……”
句话不合意方邵扬就倒打耙,拧紧眉死盯着他:“别人不解你还不解吗,难道会为利益伤害亲人?”
话说得理直气壮,掷地有声,说完后小花园里叶子轻轻地沙沙作响,好像在跟他起控诉另个人怀疑。
“方邵扬你放下来。”
贺峤不敢声音太大,怕周围经过人听到没法解释,胃里也颠得有点不舒服,“你放下来。”
方邵扬低声安抚:“马上。”
路上晃着什都看不清,默数十几秒,才总算走到很僻静处所在。贺峤被他掐着腰放下来,手往下撑冰冰凉凉,是坐在贴着瓷砖花坛边缘。正想撑着站起来,方邵扬却当着他面单膝跪下,两只手扶住他腿。
贺峤被这个动作定在那儿。
贺峤听完后静静地坐下那儿,身子下面还是凉冰冰,微敛目光落在他激动收紧手背上,言不发。
被人冤枉滋味不好受。方邵扬捏他大腿下:“说话啊。”
贺峤眼睛越过他盯着远处,迟缓地摇摇头。脸上内敛表情分明是有话可说,只是不知为什不肯说而已。
方邵扬急,掐着下巴把他脸抬起来,强迫他看着自己:“你烦,话都不肯跟说?”
贺峤伸手推他胸膛,试图把他靠得过近身体推开,结果手上刚沾泥就这印到他铅灰色衬衫上,很清晰几个手指印,不得不
刚才蹲下时候方邵扬眉间似乎在忍疼,现下影影绰绰灯光从树叶缝隙里筛进来,照在他坚毅深邃轮廓跟眉心上,显得他比以往要成熟些。他那对眼睛仿佛会说话,有点讨伐又有点受伤意思,大狗样直勾勾地盯着贺峤,把贺峤盯得眼神东躲西藏,恨不得找片叶子将自己遮起来。
还有他手,热烘烘双手,薄薄布料什都隔不住,微微湿意跟热感源源不断传到贺峤皮肤上,弄得他动都不敢动,好像只要动下就会招来别什更过分动作。
“没找人打他。”他低声驳斥,“你讨厌可以,别随便冤枉。”
以这样半蹲半跪姿势,他视线是自下而上看向贺峤,就像是片树叶托着滴露水。贺峤脖子微微后缩,手也退到身后土里去:“不是就不是,也只是问问。”
听出他敷衍,方邵扬更恼火:“你不信?谁跟你说是打,方怀业?找他对质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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