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该撇清还是为方邵扬说情。
贺父右手往下压压:“不用多说,知子莫若父。你心里怎想,恐怕比你自己还要明白些。如果抛开儿女私情你确更看好方邵扬,不是不能给他机会见面。不过你要答应,慎重处理你跟他之间事。跟你妈都老,又只有你这个儿子,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。”
静默几秒后,贺峤眼眶有些湿润,说声“谢谢爸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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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间,发现落地窗开着,应该是母亲特地打开透气。
“不过你说这些会加以考量。”贺立先把文件收起来,“并不是说非方怀业不可,只是觉得荣信有他在会走得更稳健。”
贺峤笑下:“稳健另层意思是慢。”
方怀业做事缺乏开创性,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,想法手段也不够活络。有他在荣信或许时半会儿死不,但想要成为行业龙头就是难上加难。贺立先不满地出口气,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,只好板起脸若有所思。
“爸,先上去。”
不多时贺峤起身往楼上走,还没到二楼就被贺立先叫住,“你等等。”
都会影响他对他们判断。
父子俩视线刚对上,贺立先就犀利望进他眼底:“不过你刚才分析漏点。”
贺峤眼微睁。
“人品。”
父亲警示性敲敲纸面:“人品永远是第位,能力跟眼界应该往后排。方怀业再不济,起码不像方邵扬那心术不正。”
他过去关窗,柔软窗帘顺着风吹到脸上忽然让后颈有点痒。伸手摸,才发现耳后起个小小红包,大概是方邵扬当时搓得太用力。
是哪里冒出来这只烈性犬,性格阴狠执拗,
他回身,父子俩静静对视。
“其实不赞成投票给方邵扬还有个重要原因,那就是不希望你们再接触。”
父亲眼神里有种看透切感觉。
他张着嘴,时之间不知道说什好。不仅愧疚,还有点无地自容。
“其实们……”
最后那四个字不知为什刺痛贺峤耳朵。他停顿片刻,平淡地说:“方怀业不见得就很端正。”
贺立先眼睛眯:“这话怎讲。”
“这只是个人感觉。”除邵宁烛死,贺峤确实拿不出更多实证,“跟他认识时间也不短,自问对他有定解。他虽然不算大*大恶,但也并不像表面那坦荡。”
贺立先不以为然:“君子论迹不论心,你感觉不能作准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贺峤不愿意跟爸爸争执,就此放下自己论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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