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他们这一边,方怀业那边的天气就没这么明媚了。前两天他就收到来自贺立先的暗示,鹤鸣这一票不会投给他。失去这个重要支持,董事长于他已经是遥不可及的目标,除非有人当场变卦。
可是谁会这么做呢?贝山发展得蒸蒸日上,一旦杀进线下市场实
“邵扬。”他忽然云淡风轻地叫了一声,把方邵扬叫愣了。
“放松两天吧,你也累了。十三票中拿到七票,胜算已经是百分之百。”
那六个人签过事前协议,反悔的可能性的确极低。方邵扬低声问:“你在关心我?”
贺峤嗯了一声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电话那头的心脏猛烈跳动,可还没等多聊几句,贺峤就推说父亲还在等他,不得不挂了。
。”
“既然知道真相了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,跟他摊牌?”
摊牌又能怎么样,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吗?贺峤把头摇了摇:“这件事暂时保密,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,我会小心处理。”
戎跃没有再继续追问,只说:“做生意的事我不懂,没办法帮到你。但你要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,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,我随叫随到。”
贺峤的确是不舒服,但他必须得撑下去。车内寂静,只有悟空的呼噜声。他慢慢俯身,疲倦地趴在了前挡上,眼前却仍像幻灯片一样重放着那几张合照。
“峤哥——”方邵扬截住,“早点休息。”
贺峤静了片刻,说:“你也是,早点休息。”
两天后的周五,荣信董事会。
按惯例会议是四点开始,但方邵扬三点半就来了,还特意带着Shirley。他今天心情比较轻松,领带也特意挑了条亮色的。出门前Shirley见了笑着调侃:“这么复杂的结我有好几年没见人打过了,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还有这门手艺。”
“EldredgeKnot.”跟两年前相比,如今方邵扬发音非常标准。他意气风发地正了正领结:“越是重要的场合越适合打复杂的结,这是贺峤教我的。”
医者治身不治心,身上的病痛有药可治,心里的病痛却无药可医。他被方邵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,新伤叠旧伤,已经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。可是同样的,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坚硬,以往刀子轻轻一戳就会流血,现在擦掉血还能强装没事。
当天晚上,方邵扬破天荒接到贺峤的电话。
“你说伯父已经决定把票投给我?”
“嗯。”贺峤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冷静,“到时候我会代他出席。”
“太好了。你这一票加上已经谈下来的六票就是七票,这两天我再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