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车上,身上外套被雨淋湿大半。贺峤脱下来扔到前面,伴着风声与雨声蜷缩着侧躺在后座,像躺在雨幕中。
闭上眼,翻个身,没来得及锁上车门却霍然打开,雨水混着风,连同个高大人影猛地扑进来!
“谁——”
那声呼喊还没出口,就被股蛮横力道死死捂住,“唔——!”
片刻惊愕之后他拼命挣扎,方邵扬单膝跪压住他,只手捂着他嘴只手贴着他脸,声音嘶哑得像被热炭滚过:“是,你要杀就杀吧。”
“回车里去吧,个人等就行。”
贺峤摇摇头:“陪你等,车来再进去。”
然而两人也再没有别话,只剩雨刷器机械又沉默地工作,伞布上雨声嘈嘈。
出租车来,戎跃回头对他摆摆手,伞沿遮住彼此半视线:“进去吧。”
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体反应永远是最诚实。贺峤侧着脸,表情隐忍,视线茫然虚无。
“让你很不舒服吗?”
“不是。”
他不知道该怎解释。不是谁错,只是曾经跟另个人也有过这次,也是在车里。过去回忆太鲜活,任何相似场景都令他风声鹤唳。
戎跃感觉自己像个厢情愿小丑,自嘲地笑笑:“还试吗?”
走到车门处,贺峤听见戎跃叫他。
“贺峤!”
他回头,出租车门已经被拉开,戎跃左边手臂整个淋在雨里:“等雨停再走,现在开车不安全。”
贺峤微微颔首,然后用很低声音说声“对不起”。
他们以后不会再有可能。
贺峤说不出话来。
“明白你意思。”
他很绅士地背过身,贺峤自己穿好裤子。这场边缘性行为匆促开始又潦草结束,谁都没有得到满足。
这样场面,彼此都很难堪,何况戎跃是个条件出众、有自尊心男人。他穿好衣服打着伞下车,坚持要立刻就走,拒绝让贺峤送他。
外面,bao雨如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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