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章维别过头去揉
揉眼睛，“这你不用操心
，他真跟以前不同。”
方邵扬低嗤
声：“狗改不吃屎。”
章维破涕为笑：“你是在说你自己吗？”
“小心
揍你啊。”
“你揍……”
“以前你。”没有多余解释。
这样张普普通通照片，邵扬为什
直留着？他想不通，眸底尽是疑惑。
方邵扬把手机收起来：“再让听见你说刚才那种丧气话，咱们朋友干脆就别做。你是你，贺峤是贺峤，每个人有每个人长处，谁比谁差？”
章维紧张地揪住牛仔裤。
“跟你做朋友，每次小组作业都跟你组，不是因为你默默无闻，是因为你踏实勤奋，比班上那些整天夸夸其谈人要强得多。”
空气愈发稀薄，愈发喘不过气。分开也好。也许这种分开是暂时，也许是永远，都不算糟。
说完他抬起头，见方邵扬直直地看着自己。
“怎？”
“突然发现你跟贺峤挺像，某些方面。”
章维愣下，露出种错愕又羞涩表情：“怎能跟贺总比，他那优秀，……算什。”
微风带走余温。
—
市中心，商业区。
来往如织行人同样像是为生计奔波蚂
章维双唇紧抿，膝盖上手微微颤抖。
“什事都还没做就开始自己贬低自己，这不是窝囊是什，看你这样就有火。”方邵扬仰起头，口气喝干净剩下半瓶水，瓶身被捏得完全瘪进去，“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像样欣赏你人不止个。”
这样又凶又亲近话也只有方邵扬会说。许久许久无言，章维点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到那边以后第时间联系，没钱提前跟说，按银行利息借给你。别把自己饿得皮包骨头跟难民样，好像方邵扬连个朋友都帮不起。”
“还有，刘晟说是判三年，但具体他这个牢会坐多久也说不好，也许减完刑两年就出来，你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在他心里自己根本没资格跟贺峤相提并论。
方邵扬没吭声，低头掏出自己手机，翻找半晌后把屏幕转到他眼前。微弱光芒照映在章维脸颊上，显得他肤色白净匀称。
手机里是他，大学时候他，方邵扬抓拍。那次是什课？好像是编译原理，他穿着身浅色卫衣，戴着眼镜，站在台上讲小组作业PPT。他眼睛清澈有神，模样散发着晒足阳光后松散气息，整个人既文质彬彬又富有底蕴。
“看清？”方邵扬盯着他。
他微微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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