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垢当然知道：“燃
不到
半。”
朝慕云将之前翻看
口供记录给他：“这是三人为证武僧夜巡记录，寅时交班，因巡视僧人如厕，耽误点点时间，才有嘉善不在场证明，但新换岗僧人和嘉善分开，进行例行道路巡视时候，经过黄氏房间，闻到檀息香。”
“招提寺独有檀息香，质量上乘，价格也贵，燃起后兰香袅袅，至半则消，与普通檀香无异，此人闻到略淡，但很明显兰花香气，是以黄氏院中，香燃已近半。”
夜无垢眼梢微眯：“你是说，燃半香非是自己熄灭，是有人不小心，凶手那个时候就在房间里，且黄氏已死！”
朝慕云抬眉，目光湛亮：“所以大人，应该知道要找什
？”
寺庙建在山上，路随山势，不知道绕多少个弯，若顺着路来，确嫌疑人们都很远，走过来很需要段时间，且容易被发现，可若照直线距离看，客院都在西侧，只是黄氏母女住高，几乎挨着依云峰，男客们住地方与这个院子垂直靠下，因略陡峭高度差，中间无有路径，只能走大路，就得绕远，可若是有人，能在这样险峻陡峭地方，辟出蹊径呢？
朝慕云指尖落在宣纸，依云峰侧：“若
猜不错，你该是从这里上来？”
夜无垢有点没反应过来：“嗯？”
朝慕云神情疏淡：“大理寺发现命案后即刻封山，召所有嫌疑人到寺监管，非常确定，第次在大殿见到巩直是本人，你假扮成他时间，只能是初次大殿问询后。那时入寺道路要经排查，多你这个来路不明人，大理寺官差不可能不知道，除非——你从隐秘之处抵达寺内。”
嘉善曾经说过，寺里防卫布控有规矩，唯不用防就是天堑险峰，基本没有人从那里上来，除非武艺高强。
夜无垢当然知道对方在提醒什，边心中思忖安排，边眼睛无法从朝慕云身上挪开。
有些人，本身就是光，哪怕阴云遮掩，也盖不住耀耀华光。不能想到更多，是因为他接触信息有限，只要将切对他开放，他就能绽放华彩，给
“路，好走？”
被人揭破事实，般人多少羞赧，夜无垢不样，手中玉骨扇甚至扇更为风流得意：“大概除，别人都不行。”
朝慕云：“从下往上不好走，从上往下呢？已知死者死亡时间是丑时末刻——”
“等等，”夜无垢截他话，“仵作尸检格目只说是寅时左右，你为何能确定是丑时末刻？”
朝慕云看着他：“黄氏房间里燃香，你没看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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