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纸鸢,对?”朝慕云给予最后击。
薛谈瞳孔骤缩。
“这应该是个很大纸鸢。你身手,大理寺官差很容易试出来,不具备轻功逃窜能力,你暂住院落走正路,确离黄氏院子很远,但若是从高至低,垂直往下飞呢?你只要有过练习,擅于使用,借大纸鸢之力行小段,并不是什大问题,纸鸢用后可随便弃于依云峰崖外,山风就能吹它散落不见,你对此很有信心,认为谁都发现不,是也不是?”
朝慕云看着他:“为什会想到用纸鸢,是你自己习惯,还是樊正达提醒?他给冷姑娘买风筝这件事,给你灵感,提醒你?”
薛谈没说话,先看眼旁边站着皂吏。
无比,薛谈只能退回去,再无话言。
朝慕云又道:“黄氏房间里檀息香,未至半,就已熄灭,味道残留,随风而散,值夜武僧能闻到,说明这个时间并不久,遂凶手对黄氏下手时间,大约就是丑寅交接之际。”
因香是燃半,突然熄掉,作案时间便只有这个阶段,早,房间内檀息香还未点燃,晚,残留香气已淡散,路过门口武僧不可能闻到。
“正好这个时间,风雨突至。凶手赴约,可以提前很久去,想办法绕开守卫,避开武僧夜巡时间点,黄氏也留门,但要悄无声息离开,并不方便,外面武僧开始巡夜,雨大湿地,怎走似乎都会留下脚印——”
“知你在怀疑,”薛谈眸底微寒,“但你也说,这个时间离开不太方便,住院子距离很远,纵使过得去,也回不来,且当时正在夜起,踢到恭桶,樊正达能为作证。”
果然下刻,皂吏在大理寺少卿指挥下,
樊正达也有点懵:“对啊……薛兄当时就在房间里,根本没时间在外头作案啊,离得那远,来回炷香时间哪里够,何况还要杀两个人?”
“你前往黄氏院子时,还未下雨,地面干燥,不会留下脚印,但当夜天气阴云密布,风雨欲来,是个人都会有所猜测,遂你为你离开,携带工具,是也不是?”
朝慕云看着薛谈,分析对方此刻微表情。
眼睛睁大,是为看得更清楚,得到更多视觉信息,嘴巴微张,是想要吸入更多空气,为逃跑和战斗储存能量,身体其他部位静止,这是个非常标准震惊,之后很快,眉头向中间聚拢,上扬……这不是愤怒,这是恐惧。
那接下来舔唇动作就更容易解读,这是个安抚反应,对方在告诉自己不要害怕,没事,在控制范围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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