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慕云摇摇头:“得去看病。”
“对,你这个病是得好好看看,弱唧唧像什话,”厚九泓打个哈欠,“你要去山下寻大夫?身上有钱?”
朝慕云没说话,只是突然停步,看向他腰间荷包。
厚九泓打个激灵,往后退,赶紧捂住自己荷包:“老子没钱,有也不借!”
他怎就那嘴贱,被太阳烤舒服,这话都敢随便问?
本来案子完结,他打算立刻走,马不停蹄走,跟寨子里兄弟们会合,可看着眼前弯弯绕绕,还有斜坡青石路,他总觉得不安全,叹口气,追上病秧子——
“你倒是等等老子,虽说同你道别,却也没有那急,下山同路,起走。”
朝慕云看他眼。
厚九泓:“你这看干什?感动?”
朝慕云垂眉:“随便你。”
小辫子,正在风口浪尖上,比较敏感,若头领聪明些,必会下达命令低调蛰伏。
组织可以蛰伏,库房里存东西呢?
婚嫁用东西可与别不同,大多色彩鲜艳,有极强时令流行性,有些甚至不用年,几个月就不会有人要,库存低价清是损失,但要是不清,可就全折手里。
市面上专功能商品多,价格必定会往下走,市场饱和,商人不作,价格便会涨回来,毕竟婚嫁之事,家家都可能会遇到不是?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朝慕云率先转身,往前走去。
见对方这警惕惊恐,往后退那两步,都要快出残影
他无可无不可,这里没什可留恋,他也没有东西需要收拾,二人连院子都没回,转过殿前,上下山路。
往外走时候,发现四外非常安静,尤其有皂吏地方,远处大殿里,隐隐看到穿着官服大理寺少卿,巩直身影。
果然,这个人回来。
午后阳光灿暖,将人照懒洋洋,多走几步,厚九泓便也不后悔没快点下山,这晒着多舒服不是?
他随口问朝慕云:“说病秧子,接下来你要去哪?回你家那个别院?”
厚九泓有些纠结,心想病秧子肯定不能信,他又没做过商人,知道个屁,可又想他那本事……他要真想知道什,什知道不?就自己现在能好好活着,都拜这病秧子所赐!
或许应该信?
踌躇半天,厚九泓跺跺脚,管他娘,干!反正还是病秧子算计他,真要亏,就从病秧子契纸上扣!
你欠老子大老子跟你讲!
看着前头病秧子身影,厚九泓更舍不得自己这契纸上钱,数目涨他肝都颤,病秧子可真得好好活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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