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承监察之权,是所有案件最后道审核关卡,若有冤假错案,这是最后唯清查机会,绝不非纵容人偷懒放肆之所,你能走到什位置,全看你有几分本事,如若决定去,又消极怠慢,可不能怪规矩无情。”
朝慕云垂眸听着,巩直说很多,有几分招揽私心,也有更多爱才心切,个机会而已,他随手就能给,只是往日
巩直:“但她需要安身立命之处。”
朝慕云:“大人可寻信得过人照顾。”
“她情况,你是知道,”巩直浅叹,“有病在身,三五不时发作,会无意识伤人伤己……此事已问过她,她对你极为信赖,且很希望照顾你。”
有关心理疾病,朝慕云并未忘到脑后,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,他打算过几日再去招提寺看拾芽芽,可做婢女使唤,他从观念到习惯上都很难接受,这个年纪小姑娘,在他认知里,只是个初中生,未成年,尚需大人照顾。
巩直似乎察觉到他在顾忌什,又道:“你可把她当做婢女,无需心理负担,也可权作病人,给予适当照顾,拾芽芽是懂规矩人,只做洒扫庖厨杂事,或者你有需要,可寻她私下再做约定,至于男女大防,你自己注意些便好,她心智未开,不会对你有所影响。”
官场还是人生,是人都会犯错,走得远,走好,永远都会是这种人。
朝慕云垂眸:“谢大人厚爱,会考虑。”
“好好考虑,”巩直执盏饮茶,“你若愿往,本官还会给你配名婢女。”
这个朝慕云不理解:“嗯?”
巩直:“招提里小姑娘,名唤拾芽芽,可还记得?”
“多久?”
“最多半年。”
只思量片刻,朝慕云就想明白,无缘无故,无利可图,巩直不可能对个小姑娘照顾这细致,如若单纯散发善心,渠道更是多是,没必要放在眼皮子底下,要,此人与巩直有关,要,是上官意思,或者揣摩出,这件事上官需要他这办……
“大理寺要保护她。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巩直知年轻人心思深,不肯再言,“这算附加条件,也算交换,你可考虑,若愿往,直接过去应卯,本官会为你安排流程,不过——”
朝慕云眸底墨色微氲:“记得。”
专门提起,恐怕……不是婢女那简单。
“你心思玲珑,本官也不瞒你,”巩直直言,“此女身份似有特殊之处,未查证前不方便明言,只是万万不可继续在寺庙住下去,放在别处也不方便——”
所以就推给他?
朝慕云:“不需要婢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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