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慕云若有所思:“大人在提点,切莫着急,遇事也莫慌乱,注意自身安全。”
但有几个字,似乎在暗示他什……时机?
今天似乎有点偶遇缘分在身上,朝慕云不仅遇到大理寺卿马车,拐到街巷拐角,人烟寥落地方时,远处似乎又有个人熟人。
紫色纱袍,金色面具,虽离很远,但朝慕云不可能看错,不是夜无垢是谁?
夜无垢并非人在那里,他对面还站个男人,中年男人,远看已过不惑之年,但站姿昂首挺胸,右手负在背后,很有种威重侵略感,偏又似乎脸上带笑,像个笑面虎,看起来气势不凡。
闻人长:“案子有些难办?”
“都会克服。”朝慕云抬眸,“本案必破。”
闻人长脸上笑意更深:“年轻人有冲劲,非常好,大允未来全要靠你们啊。”
朝慕云微颌首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闻人长声音微缓,“这次案子,稍微有些复杂,能提点你不多,只是办案往前冲时候,需得注意背后安全,也要角度方法,有些东西要用心看,脚下路才能走更顺。”
不是家,父亲也不是父亲,但父亲权威被挑战,定要有个发泄口,这个口子在哪里呢?随时在恐惧担心中度过,日子又怎会顺心舒适?
他完全不担心这对夫妻关系,是必然会消磨折磨,如果瞧着不够,心情不好时,他随时可以想办法去添把火,但亲自去料理折磨人……
给他们脸呢。
大理寺上下这多案子,他哪里有空?
朝慕云没叫马车,路上走回大理寺,也是想趁机捋捋脑中思路,不想路还未行至半,就被辆马车拦住。
朝慕云知道,这是大人在提点他。
闻人长点到为止,似乎身体有些不好,咳嗽两声,就放下车帘: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他人棋局决胜……未必就在此刻。”
车帘微荡,马车重新启动,哒哒马蹄声渐行渐远,踩出令人舒适,又意味深长节奏。
华开济没听懂:“闻大人这是什意思?”
看起来像是提点,又像是在施予压力,当官肚子里全都在弯弯绕,句话都不老老实实说明白!
马车很熟悉。
在大理寺任职这久,顶头上司虽然不常出现,但马车还是认得,朝慕云避至路边,在马车车帘在内掀开时,拱手行礼:“闻大人。”
车帘掀开,现出个脸,年过花甲,满头白发,精神矍铄,双目如鹰,正是大理寺卿,闻人长。
闻人长抬手让他免礼,微笑姿态亲和:“在查案?”
朝慕云颌首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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