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听说?”朝慕云敛眉,伸手端茶,“大理寺查到,李寸英和姚波酒楼相约饮酒,姚波出意外时,单大人似乎也在现场。”
单于令放下茶盏,神情凝重:“可不敢这说,当时只是凑巧,同别人有约,在同个酒楼,撞上这件事,两边离着十万八千里,根本就没见过这两个人,也不知他们在那里相约喝酒,小朝大人问案,
“个人?”
“大晚上,不个人还几个人?”单于令清咳声,“公务紧要,并不沉迷于女色。”
朝慕云大概知道他在隐意解释什,不过就是内宅,和当夜揽芳阁之事:“李寸英好像很富有。”
单于令似笑非笑:“别人有别人门路嘛。”
“你不眼红。”
要真是犯事,还敢这傲?你信,真没干什。
另种,只怕也是在试探。
如果朝慕云妥协,或者哪怕有点点,姿态体贴放低信号,单于令都能立刻明白,这次会面算不得什事,不过是走个过场罢,完全不需要担心。
此人油滑,话中真伪,当要仔细辨认。
朝慕云拿定主意,直接抛出第个问题:“李寸英欲调往盐司转运,单大人应?”
“银子,见多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别人家,看个热闹就行,自己俸禄也还好,足够养活家人,不穷,挺好。”
“你也不好奇?”
“小孩子随便好奇,最多挨顿打,”单于令别有深意,“大人好奇,丢可能是命,做官久就得懂,别乱好奇,命要紧。”
朝慕云目光淡淡:“李寸英谋盐司之职,将来少不和漕帮打交道,他似乎和漕帮很熟?”
单于令笑:“别人打算,自有别人道理,哪知道?不过倒是听说过他和漕帮里人喝酒,那人还出意外,从楼顶掉下来?”
单于令饮着茶,话说有点模糊:“唉,盐司缺人,打哪调不是调啊,户部人少活儿多,都快把个人掰五瓣使,巴不得有人毛遂自荐,给分忧,来者都是客,别说李寸英,谁愿意来,都不拦着……但这事,说也不算不是?你要非想查清楚,怕是得去问吏部。”
朝慕云安静等他听完,似乎没脾气,说出来话却不样:“李寸英可曾向你行贿?”
单于令好悬口茶吐出来,赶紧放下茶盏,脸正色:“这种事可不兴瞎说,户部自己就管银子,不知道吃多少这方面苦,坚决杜绝贪污受贿行为!”
朝慕云看着他脸,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,又问:“李寸英死时,你在哪里?”
“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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