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假剩下时间里,白天瘫在家里刷好像永远都写不完卷子,入夜就遛到裴雁来楼下呆坐个钟头。
坐在大理石球上,耳机放着歌单里随机到小提琴曲,长久地注视那道窗口,时不时摇头晃脑画个“粪”字,颈椎骨骼发出细碎响声。
这不是第次期待假期结束。
在那段妈不在爹不爱童年故事里,假期像是噩梦。
那个混蛋玩意上夜班
得罪是位笑脸迎人真,bao君。睚眦必报本质不会因为昨晚和度过新年夜而发生改变,而既然决意做谄媚佞臣,就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回到家,拿起手机,回复相熟或是不相熟同学发来祝福短信。熟多加个感叹号,不熟就是简单“新年快乐”四个字。
对人际关系,向将界限画得很清晰。即便偶有突兀大方,但归咎于成长环境,总来说还是相当吝啬。
耿直信息是最后回。
这个傻逼给发来好几面字符组成新春快乐,硬是划拉半天才翻完,看得直犯恶心,于是回完新年快乐就转发条脑科医院广告给他。
口放三挂鞭炮。
“那你怎站不起来?”喉结滚滚,说着话,觉得口渴。
手腕上力道骤然加重,这不是握,这是钳住,是报复。疼得脸色变,闷哼卡在嗓子不肯出声,甚至变态地希望痛感持续地再久点。
手主人罕见地咬牙切齿,在耳边几乎字顿:“……脚,卡在栏杆里。”
“……”
耿直不知道是通宵还是醒早,几乎秒回。点开看,没忍住隔空骂句人。
这孙子发来条男科医院广告,还说眼花是肾虚表现,劝早点就医。
真是新年新气象。
暗恋对象头被撞,最好哥们让看男科,妈昨天在这碰灰,连新年快乐都没跟说。
这想想,倒宁愿把自己留在昨天,停在那级台阶上,祈祷明天不要到来。
晨间闹剧收场后,又酸又痛颈椎撑着仿佛夜重十斤头,两手空空回家。
至于饭盒……
阿姨好心想帮清洗干净,拒绝。昨晚让裴雁来有家不能回是桩,早上裴雁来撞头又是桩,两起惨案都因而起,怎敢再麻烦裴雁来家阿姨。
但是意外是,裴雁来和阿姨站在边。他早步拿走饭盒,还相当客气地说洗干净会还给。
回家路上,反复琢磨裴雁来最后那个眼神,隐隐猜到,和那对饭盒大概此生缘分已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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