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坏脾气。
边受虐狂似为只有能看到他这幅模样而感到快乐,边又忍不住为鼻子疼痛呲牙咧嘴,脸上表情大概异常精彩。
好在捂住得及时,裴雁来没看到。
抬起眼,眼里还有想流却没流出来眼泪:“哦,那少说些。”
在外人眼里是个冷感有余、合群不足人——如果姑且把裴雁来划成内人话——所以他这想倒也没什错。
在厕所拐角挂上电话。
说实话,不是在闹脾气。
按部就班浑浑噩噩日子过太久,前十八年唯清晰目标是争取和裴雁来搞同性恋。
是真没想好,也是真不知道。
那天放学,跟在裴雁来后面,这年,他似乎又高些。
胃里涌,困意难以抵抗地奔而来。
最开始,耿直还在叽里咕噜,但只听清最后句:“……哎,你今年还回去过年吗?”
耿直只说“回去”,不说“回家”。没家,在这些细节上,这兄弟总意外熨帖又细致。
没考虑好,打个哈欠,摆摆手,视线变得模糊:“睡会儿,到叫。”
没刚开出五百米,果然有场大梦将困住。
喜欢他,所以很多心里话就像是机关枪似从舌根滑出来,尽管并没有想靠这吸引他注意力,但私心想在他面前表现得生动点。
这样大概会比较有趣。
可如果他不喜欢这样裸奔,也可以勉强在他面前穿下衣服。
只要他喜欢,只要他喜欢。
裴雁来垂眼,和视线对个正着,
冲动是突然来。
“你以后想做什?”没头没尾,脱口而出:“演员?经商?……你很适合穿西装。”
他突然停下脚步,鼻梁直直撞到他后背,虽然没他鼻子这高挺,但是这来下还是相当疼。
当即眼睛发酸,用手半捂住脸,生理性泪水说着就要流下来。
裴雁来居高临下地看着,余光扫过狼狈发顶,没什情绪:“你话很多。”
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梦到裴雁来,梦到高考半个月前,班主任通知家长拟报志愿那个傍晚。
和高凯结婚后,妈对关心似乎比从前多。不习惯,但得承认,那时候,很难对她硬下心肠。
她给打电话,个没接,就打第二个。她问志愿打算怎报,想学什专业,只说,没想好,不知道。
徐女士那段时间情绪不太稳定,声音带着点火气:“小山。你糊弄无所谓,但别糊弄你自己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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