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三公里外就是新湖滨天地，网红餐厅连开
几排。
载着小米和李笑笑，裴雁来开自己
车，这个时间有些堵，十多分钟后才在
家主打海鲜自助餐门口汇合。
自助餐厅标价近四百元客，不便宜。
比起虾蟹贝蚝类海鲜，这家最出名反而是自取冰激凌。逛到冰柜前，李笑笑正手拿着纸盒，费力和开心果奶油味冰激凌殊死搏斗。这口味太受欢迎，被刮得只剩下层底，冻得很结实。
想说来，手刚伸出去，却没想到裴雁来接棒。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“……”她不说也懂：“他没驾照，你算找对人。”
小米脸爆红：“对对对不起！”
乐于助人：“送你们。”
李笑笑却突然暧昧笑，顿觉不妙。
“等等。”她把头发撩到耳后：“已经这个时间，大家都还没吃晚饭呢吧？要不，起？”
老胡有家人，晚上用不着外人陪护。
电梯很慢，蜂群样人堵在过道上，加之老胡情况不好，又没控制住说点半真半假肉麻话，此刻难免心烦意乱。所幸手术室楼层低，走楼梯也方便。
意外是，裴雁来跟过来。五层楼，不紧不慢下去要分多钟，期间他直在背后。
半句话不说，但楼道里脚步声却致。他走路快，从前跟他跟久，有些东西被肌肉记忆，连步调都变得贴合。尴尬之余有些难堪，几次想打破这诡异同步，可像是装自动校准装置，没乱两秒，就又会复位。
分半说长不长。出门就是露天停车场，李笑笑还没走，她个子高挑，抬头就看到。
李笑笑被吓跳，蛮力下冲，话音刚落就歪着身子铲下块不
草。
缄口不答。毕竟点头不点头意义不大，重要是裴雁来作何反应。
并没冷场。看向裴雁来，但他竟然没怎
犹豫就点头：“可以，想吃什？今晚请客。”
小米脸色僵，吓；表情失控，也是吓。只有李笑笑笑意盈然。震惊之余，警铃大作，草木皆兵，甚至开始怀疑裴雁来喜欢是李笑笑这款。
——纯属胡扯。
“林，林林哥！”
李笑笑身后站是小米。他看见，蹦几下挥手，但他脸上笑很快消失：“……裴，裴律师，裴律，您好。”
李笑笑眉头分明挑，转瞬又压下：“小山，裴律。”
“怎还没走？”裴雁来笑问。
李笑笑叹口气：“您别提。僵坐整天，颈椎病又犯，根本没法握方向盘。本来打算让小米当司机，结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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