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裴律。”快僵化成雕塑,于是再次开口:“去。你去吗?”
半晌。
裴雁来移开视线,说,好。
?阿列
裴雁来意味不明地笑下,眉眼竟然罕见得温柔:“还以为你是来说谢谢。”
“……谢谢,”愣,“真心。”
如果不是裴雁来出手及时,现在是躺在太平间还是ICU都不好说。
得到想要答复,裴雁来却没什别反应:“就算想闹也得敢闹。那天是他先动手,铜像上还有他指纹,更何况,上位何律师帐有多少走是他流水,单拿出来笔,都够他蹲三年。”
关心则乱,他果然连发疯都留后手。
鼎润被消音,虽然私下里议论人不少,但明面上成为禁词。似乎只要被叫出口,时间会被拉回那场不能多谈混乱,然后“裴雁来”这个关键词就避无可避。
当时兵荒马乱慌不择路,看起来虽然吓人,但现在回过神来,知道他下手时心里多半有数。
但……
那可是裴雁来。
清风明月,松山白雪,绅士又性感,待人接物分寸感极佳,入职半年从没见过他冷脸。
是,何为思手上不干净,裴雁来这儿还捏着沓旧账,事情闹开最后他定不好收场。
那天事儿,再深究就没意思。适时把这页掀过,话锋转,问:“你还记得高中那会儿学委吗?叫夏桑。”
裴雁来:“有点印象。”
“下周就是五。”看眼日历:“她给孩子办百日酒,请挺多高中同学。你来吗?”
他今天真有点不对劲。话说完,等他答复,他却只字不提,缓缓眨两下眼睛,像头回见似。
但就这个人,差点儿当着鼎润上下面把人打成猪头不说,事后还能沾着半身血笑得优雅不迫。审美上,这幕如果放在荧幕肯定会有人大喊“fabulous”,但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目睹,可就完全是反效果。
……这是惊悚片。
裴雁来终于把眼睛睁开。站他坐,他侧目看过来需要仰视,这种姿势在和他之间少见,于是感到不安。
“他初中读寄宿学校,同寝室友有同性恋倾向,半夜钻过他被子,留阴影,所以反应过激。”裴雁来解释:“周末去见他面,牙折枚,面部软组织创,轻微伤,不用住院。和他谈谈,最后决定私。”
摸不准裴雁来到底是什态度,边心虚得要命,边又觉得事情没这简单:“他没闹什大动静?不像他风格。”平时得个感冒咳嗽都要折腾好几天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