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果然误事。数不清这晚说多少次“是你”,第二天起床,嗓子哑得重回变声期,下巴都快脱臼。
打开手机,发现耿直这孙子
“裴……”
讨饶不是明智选择,但别无他法,
他没给机会,轻声重复那孙子话:“大宝贝儿。”
“老耿他乱叫,他这人就这样,嘴上没把门,你知道……”企图为自己辩驳。
但话到底没机会说完,裴雁来开口打断。
但耿直这傻子心大,听不出什不对劲。他应该在开车,车速不慢,背景音风声和鸣笛声嘈杂:“那你帮问问他,他什时候从原来房子搬走啊?搬去哪儿?今天刚回国来找他,他室友说他不住这儿。”
怕裴雁来直说在他这儿。出柜事小,耿直受惊,在马路上出岔子事大。
从底下钻出来,冒死抢过手机:“是搬,刚搬没多久。”
他听见清嗓子,问:“你又感冒啦?最近换季,你这小病秧子也不多注意注意。”
“还在忙,”裴雁来突然朝耳垂咬口,瞬间声音发抖:“……没什事儿先挂。”
就被识破。
裴雁来是什都不顾忌人。
他发狠,眼泪都流出来,节节退让,而后眼看着他按下接通。
扬声器里传来耿直声音,“秃秃,你大宝贝儿回来!欠饭周末赶紧还!”
妈,还真是个二百五。
“那天晚上付钱是,把你扛出去也是,被你吐身还是。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第二天清醒当面找赔礼道歉?”他手按住后颈,低声笑笑,和风细雨前言却是要倒霉信号:“……好。”
……
……
好什?
不好。很不好。
“啊,行行行,你忙。”耿直:“你回头把新地址发,周末去你暖——”
他话说到半,电话被给掐。
暖房还是暖床?万他满嘴跑火车,最后要出事还是。
文件砸到地上,翻页哗哗声让人心惊。
裴雁来把桌上东西扫下去,腾出空,被翻个面扔上去,动作粗,bao,呼吸滞。
耿直这话出,裴雁来什话都没说,只漫不经心用拇指压压眼角,就已经看到今晚被搞死命运。
裴雁来不让开口,就只能做个不堪重负哑巴。
“是,”他声音低哑发沉,难得冷漠:“裴雁来。”
耿直很意外:“啊,哦,班长啊?这晚,你俩还在加班呢?”
裴雁来微喘,无声笑下,“是啊,他在加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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