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越掉开眼,转身窝进沙发里,支着下巴说,“光嘴上谢谢不够,你得给做你最拿手饺子吃。你不是总说你和馅儿最好吃吗?”
以诚蹲在他面前,笑着看着他,也不说话。看得千越脸热起来,推推他肩问,“你干什?傻吗?”
以诚脸也有些热起来,说不出话来,只把那连人带椅把那沙发推来推去,突然把把千越拉下来抱住,好啊,说做就做,你跟去买材料去。”
楼下走不多远就是个苏果便利店,却没有能买到以诚想要东西,肉也没有,调味料也不全。以诚说,干脆,再向前走走,就是金润发,就当散步。
以诚说忘拿鸡精,留下千越叫他等他会儿。千越仰头去看那货架子上排排东西,伸手拿盒包装得很精致饼干来
行卡上。倒是很省心。千越开始没有跟以诚细说,有天以诚回去得早看见他在卧室里正做活儿呢,戴小黑框眼镜,认真地盯着屏幕。纤长手指在键盘上翻飞。屏幕发出光打在他脸上,在镜片上跳出两朵小小光亮花。
以诚站在卧室门口,外套脱半,就那半挂在身上,嘴张得大大,笑得很没有形象。
其实这种工作报酬并不高,有时,长篇稿子要很急,千越还会干到很晚。这种时候,以诚从来不会去打扰他,也不会劝他早点儿睡。尽量轻手轻脚地在屋里活动,给他送杯热牛奶去,让他知道他直都他身边哪。
那天中午,天有些薄阴,以诚在公司里做着事。他小运输公司为方便,租是楼房子,装大玻璃门,以诚忙碌间隙抬起头时候,看见千越站在门外,脸贴在玻璃上,鼻子压得有点儿扁,对着他笑。屋外有清冷天光,映得他脸清爽洁净。
以诚打开门拉他进来,千越说,“中午这会儿有没有空?请你吃饭。”凑近点儿说,“拿第笔稿费。”
以诚替他搓搓冻得凉凉手,说,“哦,那是得请客。”
屋里只有宁可,千越还是有点脸红,悄悄把手抽出来,踢踢桌子腿说,“喂,快点儿。”
以诚憨憨地笑着,低声跟宁可交待两句,两人同去吃饭去。
晚上回到家,千越又拿出个小盒子递给以诚,“是礼物。”
以诚打开盒子,是双很精致羊皮手套。以诚想起自己那双旧手套,其实还是好好,只在左手小手指顶端破个小小洞,难为千越怎就记在心里,他想。把新手套戴上,拢手细细去闻那皮味道,边说,“谢谢越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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