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诚仔细地听着。
似乎是首儿歌,旋律简单熟悉,不断地重复着,象是孩子可爱絮叨,稚拙而动人。
以诚听着听着,就有泪水热热地流下来,凉凉地滑到下巴。以诚伸出大手抹把脸,走进暗楼道里,又笑起来。
很快就快到春节。
以诚有天对千越说件事儿。
人。喜欢好多年。是怎也丢不下人。那就说,好,那也没关系,没有缘做夫妻,就在你这里为你打辈子工吧,当辈子好朋友。后来,他亲口跟说,他喜欢人,是你。”
宁可笑起来,“其实他就是不说也猜到。他是对什人都好。可是对自己爱人,倒底是不样。”宁可手脚很麻利,这路说着,手上事儿也做得差不多,分毫不乱,“千越,叫你千越好吗?今天跟你说这个,是想告诉你。以诚和你,不管将来如何,总是支持你们。你们可得好好,啊?”
千越点点头,“谢谢你。宁小姐。”
宁可愉快地对着门口抬抬下巴,“看,回来。”
以诚走进来,带进阵凉凉风,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,里面有两条小金鱼。两个相携回家路上,千越把把金鱼接过来,对着路灯细细地看。灯光打在塑料袋上,映着里面水光,晶莹透亮,两条鱼都是墨黑颜色,条稍大些,条稍小。
后来,千越把它们养在个扁扁玻璃瓶里,瓶底有碎晶石,深深浅浅蓝色,他们还给小鱼起名字,大点那条,叫不离。小那条,叫不弃。
又天下班,以诚独自回家,那天千越有份急件要做,就没去找他。
以诚走到楼下时,突然顿住。
他仰起头,细听着楼上自家窗口传出来琴声。
因为天冷,窗子是关着,乐声隐隐约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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