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绪敲
敲玻璃。
窦遥抬头，站起来开窗。
“学没学过生物，”李绪轻轻蹙眉，“蚊子有趋光性。”
窦遥回头看眼头顶
大灯泡：“打开
李绪：“打包。”
席雯露出复杂表情。
踏着月色往家走，迟钦撑得直打嗝，倒是李绪
脸平静，完全没有吃多迹象。
半路迟钦杵他胳膊：“今天你有点儿反常吧，这饭是不是打包明天吃？叔叔阿姨又不给你钱？有困难跟哥们儿说，别自己憋着。”
李绪拎着塑料袋没言语。
“害，顺嘴顺嘴。”
这家店菜是自己拿塑料筐去捡，荤菜个价素菜个价。迟钦夹完回头看：“
草李绪你不是吧，有这
饿？！”
他筐里差不多是迟钦两倍，而且还荤菜居多。
席雯倒是没什意见。
李绪脸色微变，但最终还是端着那满筐去结账台。
“他们干活去，很晚才会回来。”
李绪垂着眼皮沉默片刻。
“还有事？”窦遥问。
李绪转身走。
到学校旁边小吃店，席雯跟迟钦早就在等他。
业给，席雯要借，用完还给你。”
“你们要见面？”
“起吃个饭。”
窦遥问：“吃什。”
“……管那多。”
到分岔路口迟钦给他肩膀拳：“没义气。”说完带着薄怒扭头走。
少年脚步踩碎地月色。
李绪深吸口气，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家小区，沿楼梯上三楼。
那个小房间虽然没开灯，但窦遥也没把窗帘拉上，所以他在台灯下专心看小说模样览无余。
有这入迷？
坐下以后他低声对席雯说：“下回还你。”
席雯根本就不在意：“你不是还有三块五吗，请喝可乐。”
迟钦：“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！”
李绪想把他头捶进汤里。
结果吃到最后某人碗里还剩下大半，迟钦高声谴责：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，你课文背到哪里去啦！”
李绪把作业给席雯：“缺本英语。”
席雯点点头：“他怎没来？”
“有事。”
“嘶，瘸子最近很神秘啊。”迟钦摸着下巴。
李绪觉得很刺耳，皱皱眉抬眼：“你不会叫名字？”
窦遥弯腰去抽屉里找作业，又瘦又直背贴着薄T恤，乍看特别营养不良。
这个人平常到底有没有在吃饭。
李绪看眼又收回目光。
“这三本你先拿走吧，英语还没做完。”
窦遥把它们卷成筒状递出来，李绪不想显得自己就是专程来借作业，所以随便问句：“你爸妈不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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