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吧。”
老板瞥
眼，眼睁大，又瞥向他
脸。
“6月，三中，拖后腿男朋友。”-
接连好几天，气温高得不像话。
明明已经秋天，不知道为什
还是这热，每天窦遥都要提醒李绪多喝水。
街上打字复印店都快关，走很远才找到
家开着，他进去问能不能给照片加塑封。
“行啊，简单得很。”老板在吃饭，抬抬下巴示意他等会儿，“三块钱张。”
他坐下等。
门市外是再普通不过街，夕阳照在水泥地，群初中生你追
赶地跑过。
老板吃完拿起来看看，说：“你这看就是纪念照啊，背面要不要写点字？”
回过神来李绪怔怔，起身把手边某样东西归拢起来。朱学香看到，是本武侠小说。
“书就不拿吧，”她劝道，“带着你两个妹妹最好还是轻装简行，这种东西是负担。”
李绪没说话。
朱学香把书从纸箱里取出来放到边，合上箱子瞬间他蓦地回神，伸手去抢。结果动作太着急，半途把书掉到地上，里面叠好信纸跟照片顷刻间散落出来。
他蹲下去仓皇地捡，头刻也没抬起来。朱学香牵住他手腕：“别慌，别慌，妈不动你……”
然就特别想揉揉他头毛。
“哪天回来？”
“没定。”
“以后要第时间告诉，”窦遥低声，“刚才差点从学校闯出去找你。”
李绪很哑地笑声，然后就没再说话-
但李绪几乎没回过。
偶尔聊次他也很赶时间，不是要下棋就是要睡觉，说不几句就玩失踪。
窦遥感觉自己神经被什东西牵着，做什事都很难集中。
所以学校严禁早恋也不是没理由，他觉得自己自制力已经基
应该写吗，他不知道。
茫然地接过笔，想很久他也不知道写什。
“日期啊，照相地方啊，人啊，写什都行。”
日期，不记得。
李绪沉默好几分钟，写完把照片给老板。
但捡起来又能怎样？什也改变不。
李绪把照片攥在手里，边缘很快就皱，表面也晕开几滴水。
他站起来，背过身抹把脸，把照片紧紧地揣进兜里：“出去趟。”
“上哪去？”
没有理会朱学香问题，李绪抓起钥匙出门。
打完电话从阳台回到卧室，李绪继续打包。
朱学香在外面收拾行李。她动作算是麻利，何况很多东西本来也不打算带。
收拾得大差不差，她进去帮儿子忙。
却看见李绪坐在床边。
“怎在发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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