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姜看看左右,压低声音:“人家皇家事,咱不好说,但这祭礼每年都有回,天子要亲至,太皇太后年纪大,身体不好,又是长辈,去不去不定,宫里那位太贵妃是定是去,人家是先帝生前最爱女人,先帝临咽气,都留下圣旨给人特权,到现在外头都不知道这位太贵妃手里到底握多少东西……总之就是事关重大,太多东西需要准备,别礼部有经验,按部就班做就是,太贵妃这里可不行,衣服首饰,茶水点心,样样要排面,真敢敷衍,那东厂是吃素?上下早早准备起来,任务样样往下分,正好上官知道王大人女儿会双面绣,采莲姑娘不就得忙起来?”
“宫里主子事,当官都不敢耽误,何况个姑娘家?般绣样花色肯定是不行,得推陈出新,花样子要新鲜,颜色要配漂亮,底
有办法正常嫁人,只能先调养着……这不就是娇少爷要人?
再问,这位采莲姑娘大概个月前出门,半个月前传信说要回来,却直没见人影,妥,这就是死者!
申姜立刻集中问话,性格爱好,人物关系,家庭环境……把所有能问都问到,样样写到纸上,再跟着这些信息继续找,转回北镇抚司时已经入夜。
叶白汀行行,读取着宣纸上信息:“死者日子,似乎并不好过。”
“怎可能好过呢?唾沫星子淹死人,这姑娘都二十,没人说亲,嫁不出去,从小被人叫着‘丑婆娘’长大,还身有恶疾,被大夫断言生不出孩子,以后能有什指望?”
申姜说着也叹气:“就他爹娘和兄嫂那嘴脸,嘴上说着担心,其实根本不在乎这姑娘,这个锦衣卫百货都登门问话,他们第反问是害怕惹上什事,都没问自家姑娘怎,之后发现不关自己事,就慢慢放松,甚至还有嫌弃这姑娘常年吃药花钱,要不是这姑娘还会点手艺,不知道被欺负成什样呢。”
叶白汀翻翻手上纸页:“手艺?”
为什纸上没写?
申姜:“这事有点不好说,就没写在纸上,这姑娘会双面绣,绝活,手艺还特别好,虽然费功夫,她那身体也着实拉胯,但架不住成品出来就是好啊,幅能赚不少银子,坊间算是也小有名气,也因这双面绣,她能帮衬着家里,钱财,父亲官声,母亲走礼,兄嫂面子……腊月二十,皇城里贵人们要去往皇陵祭台,少爷知道?”
叶白汀摇摇头,不知道,但他能理解,寻常人家过年还得给祖宗烧个香拜拜呢,皇家人有组织活动也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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