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。”仇疑青指指下面房间,“盛珑还没走。”
也是,这时候下去,被看到怎办?
叶白汀非常懂,也很乖,身体微微往后,紧紧靠着仇疑青,不再说话。
可不知是因他太重,还是仇疑青时没料到他动作,脚往后退步,才撑住两个人,可就是退这步,有点糟糕,踩响旁边瓦片。
房间里盛珑似有所察,微微抬头,视线看过来——
仇疑青颌首:“很特殊。”
房间里用香薰,绝非惯常能闻到味道,清雅飘逸,没有丝毫晦涩过激,有些难以形容,是个感觉很‘高级’味道。
“盛珑擅调香?”
“信息反馈里并没有提到,”仇疑青摇摇头,“但她和燕家班班主燕柔蔓相熟,偶尔会起品香。”
“燕家班?”叶白汀若有所思,“前后两次堂会都有那个燕家班?”
看不对眼,小小打个嘴架,顺便完成‘交托遗物’任务。
“这个李瑶,似乎并没有那柔弱?”
“可曾听闻官场厚黑学?”仇疑青垂眼看着少年,“其中有九柔术,男人使得,女人亦使得,女人在这里有最锋利两个武器,为眼泪,二为柔弱,择情擅用,效果拔群。”
叶白汀看着李瑶在朔冷北风中,深脚浅脚背影,有不同见解:“或许也是……实在没别可以用?”
这个世道,女子活得不容易,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资本,有技之长,可以鼓励自己硬气,很多时候,有些人光是努力活着,就已经很艰难。
叶白汀紧紧抱着仇疑青,差点把头埋在人胸前,完完,她要看见她要看见!
“别怕。”
仇疑青到底靠谱,大手往边上
“嗯。”
“外面戏台唱词好像变……”
叶白汀侧耳细听:“人不见,烟已昏,击筑弹铗与谁论。黄尘变,红日滚,篇诗话易沉沦……是《桃花扇》?”
《桃花扇》,正是燕家班最擅长曲目。
他拉拉仇疑青袖子:“过去看看?”
“盛珑是真聪明。”
只看之前灵堂表现就知道,这姑娘沉得住性子,知道借势来压,遇事不慌不忙,光这些就令人高看眼。
两个女人关系……说她们交好吧,说话并不留情,好像真有过什矛盾,说交恶吧,从行为结果上看不出来,盛珑之前杠郑弘春行为,于李瑶而言,明显是种保护。
所以这她们关系到底好不好?虽看过她们聊天画面,仍然不能确定。
叶白汀突然皱皱鼻子:“你闻到没有?这间厢房里味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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