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已经打出手势,有锦衣卫快速奔去。
郑弘春?这两个不是兄弟?申姜感觉自己头都大。
马香兰不疾不徐,稳重极:“别人家兄弟相亲相爱,互相扶持,郑家兄弟,呵,大嫌小胆子小,畏畏缩缩不敢干事,小嫌大把东西把太严,都不分给他点,尤其是钱,只能死死蹭着,做哥哥哪天心情好,手指头缝松点,才能喝到点汤,这年郑弘方抱着贵人大腿,赚大笔金子,没有人知道放在哪里,郑弘春馋眼睛都要滴血,点边都沾不上。”
“西山温泉庄子那日,正好是郑弘春相中个粉头,急着用钱时候,挣不到,便想偷郑弘方,他已经连续跟郑弘方很久,就想知道那笔金子在哪里,郑弘方这天明明很忙,却鬼鬼祟祟,悄悄和容凝雨密谋,又个人离席,他哪能不跟?”
“容凝雨干事,郑弘春全都看到,但他没有阻止,甚至在容凝雨慌乱离开那段时间,他跑到郑弘方面前,趁机问那笔金子藏在哪里,如果郑弘方不说,他就不救他。郑弘方为活命,再看不顺眼这个弟弟,还是说金子藏处,可郑弘春非但没有按照约定,立刻扶郑弘方回去或找人救他,还按住容凝雨扎在郑弘方胸前长簪,个用力,扎更深——兄长算什,跟金子比文不值,兄长死,那些金子不就都归他?”
马香兰冷笑声:“郑弘方‘失踪’消息慢慢传出去,郑弘春并没有立刻去拿那笔金子,生怕惹事沾身,硬生生让自己‘走霉运’几年,才悄悄拿到金子,包粉头,做生意,买个小官身……可垃圾就是垃圾,金山银山,也有坐吃山空天,后来不还是没钱?”
叶白汀看着她:“你之口供,只是家之言,你敢如此笃定,可是有证物?”
“不错,”马香兰道,“大人可问问容凝雨,那支她用来杀人长簪去何处?”
容凝雨顿顿:“那时赶时间,慌乱之中忘长簪,离开时并没有拔下来,再返回时也忘察看,心神恍惚间,都不知道自己蹲多久,站起来时腿还在麻……但确定人死,才把他推进沼泽。”
“你便是那个时候找,也是寻不到。因那枚长簪,被郑弘春用完,就拔下来,好好收起来。平日里蠢透顶,那时倒长些心眼,想着未雨绸缪,如若哪日事发,查到他身上,他就可以拿出这枚长簪,指认凶手,摆脱自己嫌疑。”
马香兰看向仇疑青:“凶器如今就藏在家小佛堂供桌暗阁,指挥使可差人去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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