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淡淡扫他眼:“继续让人盯着,锦衣卫但有来访,都客气待着,有任何需要刑部基本官配合地方,绝无二话。”
“是。”
文书走后好会儿,贺鸣板着脸才渐渐收敛,唇角勾出浅浅笑意,死啊……死好。
……
皇城,长乐宫。
户部库银贪污案重查事,民间市井不甚关注,朝廷上下却没有不知道,多少双眼睛盯着呢,锦衣卫口风不露,更多内情打探不到,可赵兴德死这种事,怎可能捂得住?
消息长脚样,飞遍整个京城。
刑部里,贺鸣听到消息时,豁站起来:“死?人死?赵兴德?”
底下文书抱着手:“消息没错,说是畏罪z.sha,留封遗书,在自家书房吊死,把去年管修竹罪都顶,说人是他杀,银是他贪,切都是他所为,他伪造证据,账本子,甚至物证人证,连当年背叛管修竹那个贴身长随都认,说是给人家钱,让他背叛管修竹,指他贪银子,后来不放心,还是去灭口……去年案子里所有人,都被他骗,包括刑部和大理寺*员,除这个,他还认另桩人命,他把户部仓部那个郎中,叫孟南星,也给杀,说这人吃好处还要反水,他看不惯……”
“孟南星?孟南星是谁?”
殿内珠帘荡金,浅纱飘红,暗香暖浮,殿外凉风透顶,冻人没脾气。
主子娘娘在里头休息,富力行就站在殿门口,多冷风都不能走,压低声音:“你说人死?”
“是……”
小太监凑上前,把打听到消息小声汇报遍。
富力行
贺鸣早忘户部人,不过不影响,他摆摆手:“贪污银子呢?那仇疑青之所以敢在皇上面前提翻案,最大疑点就是当年那笔银子没找到。”
文书:“赵兴德也在遗书里说,说是自己给藏起来,地点也写出来,锦衣卫已经有小队出城,估计就是去找……要是找着,这回事就全乎,跟咱们没半点关系,法不责众,牵连*员太多,大人也顶多是受人蒙骗,皇上不好重责,罚些俸银,冷段日子,再重,却不会有。”
“很好……”
贺鸣控制着情绪,攥紧手指,眸底冷色未去:“仍然不可掉以轻心,仇疑青这个人难缠紧,叶白汀……”他叹口气,“到底是本官义弟,直对本官有误会,小性子上来,难免要针对本官,本官倒是不怕,就怕他年纪小糊涂,让人给诓骗。”
文书给他续杯茶:“大人意思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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