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敢。
别看他五大三粗，长得皮糙肉厚，指挥
瘫在地上
万承运已经交代完
切，胸口缓缓起伏，似乎呼吸都在痛。
叶白汀放下空
茶盏，起身往外：“看眼少眼，万大人好好享受下，这被抛弃滋味吧。”
“呵……哈哈……咳……”
万承运低声又压抑笑在夜色里并不好听，以至于自己把自己都给呛着，差点咳死过去：“……你竟觉得有资格骂
？你们同还不是样！”
叶白汀怔，没懂：“们？”
能怎
办？
北镇抚司这里，似乎只能放人。
贺鸣是个在人情世故上目性很强人，有些人注定做不朋友，只会是敌人，得不得罪都样，还不如让自己爽快些，他也不怕别人听到，离开前，指着仇疑青，嘲笑叶白汀：“纵你抱上指挥使大腿，又能奈何？”
弟弟，你还是太年轻啊。
叶白汀脸上也没什羞愤难受表情，反而微微笑：“不着急，你不若耐心等等看——能奈你何，你很快就知道。”
万承运眉眼阴戾：“你和你身边那男人……呵，姓仇假公济私，看起来人模狗样，想占便宜没少占，你同他早就有苟且，同样有利益置换，还腆着脸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！你好好想想你之前说那些话，在户部用手段，这男人没对你使过？真没有，你又是怎从诏狱出来，成为这北镇抚司仵作？你雌伏他身下，娇吟喘息时候，不曾要过东西？他不曾允你嗷——”
不等他说完，仇疑青手上茶盏已经捏碎，并个翻腕弹指，碎瓷打出去，准确崩掉他牙：“放肆！”
叶白汀愣下，才意识到万承运说什……
申姜站在边，生生看着上司捏碎茶盏，掀袍快行，下瞬就走到万承运身边，满脸都是要杀人灭口腾腾怒火。
这得拦，他想着，不能看着上司犯错误，北镇抚司是讲规矩地方，断不能和别处样滥杀，纵是指挥使之高位，回过头还是得被皇上赏鞭刑？必须得拦……
座上仇疑青没什表情，也没说个字，好像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他撑腰，有些小朋友自己就可以搞定，他可以完全让出空间，任人施为。
贺鸣：……
狗男男！
看样子是气不到别人，自己当然也不能生气，他唇角勾出个皮笑肉不笑弧度：“如此，为兄便等着，告辞！”
正厅大门被推开，露出墨蓝夜空，夜色未尽，天边已挂起启明星，遥遥颗，看起来很远很小，却足以照亮夜行人前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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