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仍然没有去暖阁,就坐在案几边处理公文,但今日也不知是炭盆太燥,还是空气太干,让人有些坐不住,看
“汪?”
“不准给他盖被子。”
“呜嘤……”
“不准睡他的被子。”
“呜汪!汪汪!汪!!”
指挥使的位置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权重威高,要处理的麻烦也很多,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气氛有些变化,指挥使都会笑了……
他心中很感激少爷,也很想像申姜一样,时常过去问个好,请个安,希望少爷能对指挥使笑得多一点,抚平指挥使心中各种思绪,可指挥使虽然没说,各种细节也表明了——不行,不让他过去。
因为他单身,脸长的也还行。
可他也不是故意单身的啊!是他没用,娶不上媳妇,不是不喜欢!他这脸也真的并没有很出挑,跟指挥使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,他也真的不喜欢男人,不必提防至此啊!
“汪!”
,担心属下经久没休息,状态不合适,反倒误了正事。”
仇疑青顿了顿:“若这样的任务……永远都不让你去呢?”
郑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求指挥使不要赶属下走!属下不需要休息,刀山去得,火海趟得,愿为指挥使鞍前马后,为江山社稷马革裹尸,纵死不惜,还请指挥使收回成命!”
仇疑青:……
“你起来。”
狗子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,气的不行,干脆不理主人了,蹿出屋子,哪儿都没去,直直冲着狗舍跑回去了,像是生气了。
郑英:……
仇疑青: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行吧,谁叫他是还在单身的副将呢,别说劝了,连看一眼少爷都不配的。
郑英看了眼狗子,更难受,你看你连单身狗子都提防了!
都这样了,你还憋着,不去见少爷?
“呜汪!汪汪——汪!”
狗子似乎都读懂了房间里的气氛,吵的厉害。
仇疑青按住狗子的头,盯着它的眼睛:“你不准去。”
“那任务……”
“并没有任务,”仇疑青神情一如既往,看起来高深莫测,端肃非常,“但不代表将来没有,你需得日日训练不辍,以便机会来时,能扛的住。”
“是!”
郑英站起来,松了口气。
和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一样,他最初不是锦衣卫,是和指挥使一起进的这里,他伴在指挥使身边数年,有些经历秘密,别人不知道,他很清楚,他心中佩服指挥使的过往,敬重指挥使的气节,愿意一辈子忠心的话不是说说算了的,他是真的愿意,偶尔也会叹息,苦了那么多年月,他希望指挥使以后的人生能顺遂如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