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安和唐飞瀚也再没说话,有些人的过往苦痛,在别人眼里只是故事,是怀疑的理由,攻击的工具,从来不会感同身受,也不会怜惜难过。
申姜抱着胳膊等了等,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吕益升,吕大人你不行啊!你瞧瞧别人那嘴,叭叭叭的什么都能说,什么理由都能怀疑,到你这儿,哦豁,卡住了,你除了说人家男女有染,就没什么新鲜话,还被别人怼无语了,我看你这官也别当了,回家再练两年本事吧!
嫌疑人不继续撕,没戏看了,申姜眼
你们摇尾乞怜,只为获得那一两句称赞,很好看么?便是难过,便是想哭,也只能在夜里咬着被子哭,背着所有人哭,转过头站起来,又得不可一世,又得目中无人,做那个他不喜欢,别人也不喜欢的——纨绔。”
孙志行就来劲了,手指指向吕益升:“你还说你没有杀机!你都把别人当玩意来养了,根本就没存着好心思,现在用不着了,当然要除掉,给别人腾地方!”
吕益升这次没有被孙志行拱火成功,沉默了片刻,道:“就算如此,我也没有必要杀他。如你们所说,我对这个侄儿感情的确算不上太深,先前是正事太忙,没时间,后来……他不听话,天天在外面打架惹祸,花钱如流水,一点都不乖,这样的孩子,怎么让我喜欢?可说到底,他也是我养大的,花了银子,耗了心血,这么多年下来,总是有感情的,好好一条人命,我怎么舍得?”
孙志行哼了一声,在一侧阴阳怪气:“这人都死了,怎么说,还不是看你一张嘴?你说舍不得,我们便得信?”
吕益升却眯了眼,回看过去:“我这侄儿虽没什么出息,但我了解他,胡闹惹祸是家常便饭,断断不可能玩什么炸弹,制造什么恐慌,他不敢,街上的动静我也见识过,看到过,记得很清楚,爆炸现场有蓝色火焰,里面还有非常锋利尖锐的琉璃碎!这东西可不是遍地都是,哪来的?曾三娘有琉璃坊,你和曾三娘有一腿,而今这般激愤,迫不及待想要嫁祸给别人——孙大人,其实这事是你干的吧?我怎么越看,越觉得你最可疑呢?”
“你放屁!”孙志行激的脏话都出来了,“自己屁股底下还没干净呢,就着急指证别人,你可把在座诸位放在眼里,觉得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么!”
曾三娘帕子按唇,也幽幽开了口:“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好乱说,吕大人也是朝廷命官,当知说话要负责,你这话,可有证据?”
吕益升哪来的证据?他就是猜的。
曾三娘眼神阴阴:“没有就闭嘴。”
房间再次陷入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