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非常笃定回答:“不是。已对死者进行颅骨复原,对比应溥心生前相貌,并不符合。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啊。”
很难形容蔡氏现在表情,她伸手擦泪,有那种害怕听见坏消息,拒绝坏消息,松口气感觉,也有仍然没尘埃落定,无法释然失落感。
仇疑青:“可还有其它问题?”
蔡氏摇头:“没有。”
小杏立刻去打水,沾湿帕子,给她擦脸。
把自己打理可以见人,蔡氏才转身,下榻朝叶白汀和仇疑青福身行个礼:“妾身失仪,让两位见笑。”
“夫人不必如此,”叶白汀将茶盏往前推推,“坐下说话。”
蔡氏垂眸道谢,坐下。
仇疑青:“你现在,可知自己叫什名字?”
,句都不会漏。
这是个忠心丫鬟,叶白汀不信她不知道,不过没关系,他们可以问正主。
等待时间并不长,大约盏茶过去,蔡氏就醒。她睁开眼睛,直勾勾看着房梁,表情怔怔,像是时没反应过来,又像在思考着什。
微风拂过窗台,送来杏花淡香,吹桌边信纸哗啦啦响。
蔡氏偏头,看到信纸上字,眼泪瞬间汹涌。
仇疑青:“那就轮到们,你现在记忆,已经完全恢复?”
“恢复些,”蔡氏苦笑,“锦衣卫既然能查出为
“是,”蔡氏闭闭眼,“以前只知锦衣卫厉害,没想到竟这般厉害。”
这话已然默认,她记忆恢复。
房间安静片刻,仇疑青没急着问案情,而是看着蔡氏:“你有没有什话,要问本使?”
蔡氏抬眸,唇色惨白,眼底似有无尽苍凉酸楚,需要用很大力气,才能问出声音:“那具尸体……埋在暗道里那具骸骨,锦衣卫可能查出是谁?是……夫君?”
仇疑青看看叶白汀。
这次落泪再不是无声无息,后知后觉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,她哭喉头哽咽,指尖紧绷,几乎喘不过气。她背过身去,努力控制着自己,手指塞进唇齿,咬出重重牙印,也制止不身体颤抖。
身为法医,叶白汀见过很多人哭,几乎所有人哭泣时,都不大愿意让陌生人看到,因为这是脆弱表现,因为哭起来很不好看,面目狰狞,可知道生死相隔瞬间,很难忍得住。
蔡氏转身,只余个背影,可他知道,她现在正处于巨大悲恸中。
房间很安静,所有人默契没有说话,等待蔡氏消解这段突如其来伤痛情绪。
很久,蔡氏才坐起来,哑着嗓子说个字:“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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