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去多久,外面越来越安静,烛盏爆出灯花声音都特别响,院子里有非常明显脚步声,由远而近,
“……他就是个骗子。”
离开二房院子时,已经到掌灯时分,外面灯火阑珊,夜色渐浓,丫鬟小杏出来取灯盏,房间里只剩蔡氏个,她静静坐着,身边片空寂,背影融在深深暗色里,此刻伴着她,唯有桌边叠厚厚信纸。
蛾眉月,诉衷肠,盼佳人,吾心安。
纸短情长,字字温柔。
随仇疑青出门,骑上马,很久很久,叶白汀微轻声音才落在风里,淡淡:“要是世间所有眷侣,都能美满就好。”
人有下人路子,主子身边吃穿打点,屋里洒扫整理,所有活儿,是不是都得下人干?你要点东西,你月例银子,份例物什,别人跑勤快是回事,跑慢是另外回事,可能夏天都到,你春装都还没做好呢,你不高兴打打骂骂,告个状,好,这头给你加紧,另外几头更拉胯,你还能回回靠告状扳回来?
应玉同和应白素矛盾,可以积于微末,还小时候就开始,徐开位置坐稳稳,自也能直整应玉同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是以这份矛盾越积越深,无法调和。
“徐开死,你肯定知道。”
蔡氏点点头:“是。”
叶白汀:“他从水塘捞出前晚,你可有听到什动静?或者,徐开死,你可有怀疑人?”
仇疑青将他扣在怀里,紧紧:“……嗯。”
……
到北镇抚司门口,仇疑青把叶白汀放下马,自己却没下来:“你先回去,有件事要确认,很快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叶白汀回到暖阁,也没什心思干别,干脆摆开所有卷宗线索,摊开在炕上,小几上,分门别类整理,分析思考,重新连线。
蔡氏浅浅叹口气:“要是能想起更多东西就好,可惜,他事头雾水,什都不知道,夜里也早早就睡,什都没听到。”
又问几个问题,叶白汀和仇疑青交换个眼神,双方暂时没有更多想法,便打算提出告辞。
离开前,叶白汀最后问蔡氏:“应溥心为你画小像,还有桌上部分信笺,为何都有枚蛾眉月?”
蔡氏怔下,才垂眉,缓声道:“也是缘分,们相处每个重要节点,几乎都在七夕,甚至连狱中相见都是,之前都没能好好过,成亲时,他同约定,每年这个日子,都要好好过,辈子不许变。”
可谁知岁月流转,四季往复,七夕年年至,许诺人却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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