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来得快,去得也快,仿佛这处只是意外,但叶白汀经在仇疑青捏他掌心小动作里,知道这就是跟着他们过来人。
牡丹撒谎,帮他们。
不过这个‘帮’,大概是看在银子份上。青楼女子见惯世情,大都聪慧通透,知道什样人能稍稍得罪,什样人坚决不可以,什样场面可以糊弄,什时候必须得说真话。
她不在意客人间纷扰,只要麻烦不太大,不耽误赚钱,她就乐得睁只眼闭只眼。
但只这轮或许不够,叶白汀感觉,别人这波找不到人,估计还会有第二次试探,他想想,过去坐到仇疑青腿上。
“王老板那边说要晚到会儿,你再好好打扮打扮,刻钟之后来人叫你啊。”
“知道啦……”
牡丹看这不正好,笑眯眯过来坐好:“小公子听好,奴家要唱啦。”
还没唱两句,外头又阵脚步声,有人来敲门。
牡丹就有脾气,过去打开门:“怎回事啊,都说这忙着呢,回回烦不烦!”
里没谁比奴家唱好,今儿个想听哪出?”
“《长生殿》吧。”
“竟是奴家眼拙,小公子可不是什生客,熟很呢,知奴家最擅《长生殿》,看来今日可不能糊弄,须得好好演番!”
叶白汀当然知道她会唱曲,且最擅这出。
房间门口挂牌‘牡丹’,明显是这姑娘花名,木牌漆红,这位牡丹姑娘还是个红牌,刚才房门关闭,不见其人,只闻其声,他听到姑娘声音轻柔宛转,似花间莺啼,有种特殊韵律感,就知她大半懂音律,会唱腔,对方开门那瞬间,他眼神滑过房间,很快看到里面品种不同,摆放不乐器,以及颇具代表性行头……
仇疑青下意识扶住他腰,眸色
门外却不是妈妈,而是个眼生劲装黑衣男人,开门也不看她,而是往房间里看圈:“这俩人什时候来?来多久?”
牡丹当即翻个白眼:“关你屁事!”
“你——”
“人可是奴家贵客,方才半晌只顾吃饭喝酒,还没来得及听曲儿,奴家正忙着使本事拢络呢——你敢坏买卖,断财路,可别怪不客气!”
“打扰。”
危机应对而已,点都不难。
叶白汀朝仇疑青眨眨眼,神情颇有些小骄傲。
仇疑青脸上却没什笑意,看着他被别人拉过胳膊,眼深微深。
这点工夫,外面楼梯间人也到门前,伸手敲门:“牡丹,牡丹——”
牡丹正在摆弄她琴:“妈妈这忙着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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