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先趴下,总记得吧?”
“那就先是鸿胪寺毕大人?接着是礼部侍郎钟大人,再之后就不记得,也有自己玩兴嘛。”
叶白汀听着对方话,若有所思,只这些信息,实在排除不是他杀还是意外,而且假酒……总要先找到才行。
“找到!”
申姜从屏风接缝隙拎起来个小酒壶:“这个有点不样,味道好像也有些怪,是不是它?
“那就不知道,得你们查。”
“礼部侍郎……”仇疑青突然想起件事,“听说,他很好酒?”
“他哪里只好酒,还喜欢做酒水生意,热情帮选品,想要卖给呢,喏,就死这师爷,不就是他马前卒?”达哈笑得颇有深意,“你们大昭人,不实在,什帮选品,就是想坑钱,钟大人给‘推荐’多少酒种,都收,但要看看别人,他就不高兴,句句说别人酿酒不好,不值,生怕买别人东西,就甩开他……”
叶白汀顿时明白,所以苏记酒坊和礼部侍郎钟大人,在使团这里是生意竞争关系——
“苏记酒坊人昨晚也在?”
记不清,前前后后敬好几轮,他和谁都喝过,别人也都找他喝过,谁知道假酒什时候混进来,没人看到,只是他这最后杯酒,确是跟喝,喝完就趴下,他之前就胡言醉语,浪不轻,以为他是喝多睡着,当时才没别想法。”
叶白汀注意到:“你说副首领直在后头忙?”
木雅点头:“是,中间直未曾离开,有你们护卫做证,锦衣卫尽可调查取证。”
所以这个木雅,有不在场证明,跟这件事没关系?
叶白汀看仇疑青眼,提醒他稍后注意这点。
达哈:“总要懂规矩,过来敬几杯酒不是?”
“席间可有发生什意外之事?”
“什算意外?是吐脸红还是玩闹几句较真吵几句嘴?酒桌上事,你非说意外,那就都是意外,其实点都不意外,酒桌上都这样,正常很。”
“与席人酒量如何?离席前后,你可有注意?”
“酒量这东西,有实诚,有装,你问,还是不知道,”达哈揣着手,问三不知,“离席也没注意。”
仇疑青颌首,又问:“昨晚酒,是在哪里买?”
达哈:“苏记酒坊。”
申姜知道这个地方:“小酒坊?”怎不找点大铺子?
“总要尝些不样东西,”达哈眼珠微转,“小门小户,没准就藏着好东西呢?谁知其实也很般,淡很。”
“假酒是他们送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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