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怂！
他吞
口口水，往后退
步，又不大敢走。
叶白汀遇到肋骨，当然不可能蛮力破开，用个巧劲越过软骨，轻轻松松
就开胸，露出里面脏器。
“呕——”
达哈觉得他有点不行，但他忍住！他生生咽回去，戳在原地没有动
叶白汀验尸过程向专注，知道商陆在边仔细书写验尸格目，连这也不操心，手指划过桌上排刀具，选把解剖刀，拿起来：“现在开始，对尸体进行解剖——”
不知道为什
，达哈视线钉在这小刀子上，很难移开。
是把非常秀气小刀，柄长身短，刃尖锋利，是他从来没见过样式，那仵作少年拿着这把刀，放到死者肩头，轻轻这按，血珠就沁出来。
少年动作非常快，往中间往下，到胸口位置，抬起手腕，刀锋落到另边肩头，对称位置，同样往下往中间划，两道刀口汇于点，仍然没停，继续往下，划整个肚子……
他又拿个镊子，翻剪，两片人皮就被他轻轻松松掀开……
始看尸体表面：“……左下侧腹有淤青，中间红肿微青，边缘泛黄。”
“死者右脚第二根脚趾肿胀明显，透红，甲侧有沟液，按之微移……可能伴有轻微骨挫，或者骨折……”
“死者曾经和人发生过肢体碰撞，”叶白汀仔细检验，“看痕迹……应该是三四天前。”
三四天前……
达哈很意外：“不是昨天？”
再往里是肌肉，脂肪，看不懂认不出来各种膜层，少年仍然操作很稳，也不见他用多大力气，手上时用刀，时换小剪，指法灵活，你都看不清他手是怎转绕，注意到时候，死者身上皮肉层层被刀解，看到肋骨！
达哈杀过人。
他能干到使团首领位置，本身在瓦剌地位不低，见识也称得上广泛，很少有场面能吓到他，可杀人就是那下子事，干脆利落，可是这用在死人身上本事……他从未见过。
看着这些血，这些黄黄白白黏黏糊糊东西，他感觉头皮发麻，甚至有些反胃。
可想想之前放话……
“这两处伤不是昨天，但这处是，”叶白汀指着死者右脚脚背，“此处淤青产生时间不长，边缘未有泛黄，肿胀表现明显，该是昨夜有人踩他，且力道很大。”
达哈：“怎就定是人踩呢？不能是桌角压？”
申姜嗤声：“你仔细看清楚，这片伤整个右脚背都是，昨夜你那宴会厅桌角才多大，能压这大片？”
达哈：……
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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