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委实太过分。
苏酒酒声音清冽,似春日细雨,有些冷,但很温柔:“她其实并不抱怨,她与族人之前没见过面,没什感情,不存在失望,她很早之前就孑然身,没有人疼爱,没有人珍惜,她早就习惯。”
“教坊司姑娘在外名声不好,但她并不指望用名声做什,便也不在乎,她没反抗,是因为她喜欢跳舞,而喜欢这种事,似乎是良家女子不应该做,这里可以跳,她便觉得,至少有二舒心地方。她也喜欢酒,但不是宴席间被人灌那些,她喜欢自己喝酒,或浓或淡,或辣喉或清甜,她只喜欢个人喝。”
“她从未想过要嫁人,所有打算,不过是来日容貌渐衰,跳不动舞,能够钱置个自己小院子,若能春日赏雨,夏有花香,秋有桂酒,冬来观梅就更好。”
“此前不识得她,她寻做酒,说年年赏梅,嗅得它枝头伸展淡香,却未尝过它滋味,不知道酒中能不能试,就此问题讨论,与她有交集,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有趣姑娘。”
苏酒酒垂眸,似想起过往:“她来寻做酒时,特意避人,好像不愿因她身份给带来麻烦,但转进房间,只二人独处,她便有几分活泼,从不拘谨,没有过分张扬,也不自怨自艾,她很鲜活。做‘梅冽’给她,她非常惊喜,说自己没有朋友,这样酒独享好像有些过分,邀陪她饮杯。”
“那夜风很轻,星子很亮,她说跟边关点都不样,边关风总是很冽,有点凶,夏天卷来热气腾腾,冬天裹雪挟冰,冷热都带着杀气,点都不温柔,可天上星子特别亮,是她见过最亮最好看星子,像情人眼睛。”
“她说从未和人聊起过过往,不知怎,那夜就是想聊,叫别介意。她明明没有饮醉,眼底笑容却似醉,她笑着提起个少年,说眉眼生特别好看,眼睛又明又亮,像夏日泉水,像秋夜皎月,也不是什厉害人,只是安将军帐下个小兵。”
“小兵还没历练出来,人很勇敢,武功也不错,因被瓦剌人包围,有些狼狈,可不管多艰难,脸上溅血,胳膊上受伤,他都没有丢下她。那夜风寒,她听到瓦剌骑兵马蹄声,也听到旷野饿狼长嘶,她伏在少年背上,说她不怕死,反正家人也没,身体也病着,恐活不多久,央少年放他,少年却抿唇,说安将军说过,大昭百姓,不论是谁,都不应该被放弃……”
“少年带着她冲出重围,将她放在安全地方,切切叮嘱很多,留下银钱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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