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又问:“记号呢?他身上可有什么印记,能让人记住分辨的那种?”
“印记……”
沙丹想了想:“你不说本王还想不起来,好像真的有一桩,听闻这位三皇子幼年过得十分不易,需得靠药养着,那时身边还没有得用的人,有回自己熬药,撑不住睡着了,药罐子熬干,烧了屋子,他的腰腹还是后背,有一块烫伤痕迹……”
边想边补充,沙丹把三皇子的事说完,笑了:“你们要有本事,就把他寻出来抓了,好叫本王也见识见识你们的厉害,不过么,容本王提醒,他现下早非昨日,手下势力经营多年,西北军方,他肯定插不进手,你们这位安将军篱笆扎的牢,南边水兵就不一定了,不知道渗透了多少他的人……”
“且狡兔三窟,你们就算一时抓到了他,也摸不准他手中有多少条后路,盐铁粮米,但凡有银子周转的地方,都有可能是他埋的坑,只要你们一个疏忽,让他溜了,他就如鱼入海,再想抓,只怕更难。”
哄自己的人很有一套,各种礼贤下士,鼓励暗示,施恩奖励,不吝钱财,自己辛辛苦苦练的兵,不想随便用,怕糟蹋,有些脏事,就找别人给他干——比如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。”
对方想要一把暗里的刀,他们想找机会赚点银子花……
“我们便有了几次合作。”
沙丹说着有些遗憾:“不过本王手下都没有见过他本人,只知道他几个得用的手下,有一个心腹代号赤蜂,是最忠心,且什么事都能替他出面办的人,此人手下有个商行,叫——”
叶白汀眼梢微眯:“隆丰商行?”
“不过本王呢,”沙丹看着对面的狗男男,唇角微掀,露出一个‘和气’的笑,“你们也知道,想活下来不容易,什么心思都用尽了,这些年也算收获不少,收集了很多东西,还真就这么巧,对三皇子的产业……非常了解,且只有本王一人这般分析了解过。你们若能信守承诺,把本王安安全全的送归瓦剌,在你北地边境线上,这些东西本王
沙丹有些惊讶:“你们连这个都知道?”
叶白汀看着他:“所以你看清楚了,我们并不是要套你的话。”
沙丹沉吟片刻,又道:“不过非常可惜,我们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,还有你那义兄贺一鸣,不过是被他哄骗,成了他手中的刀,你们这位三皇子,最擅攻心,最懂哄人呢。”
叶白汀:“他叫什么名字?长什么模样?”
“不知道,”沙丹摇了摇头,“他从不轻易出现在人面前,但本王的人探知,他现在应该就在京城,或者,就在你大昭朝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