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能饮很多酒,但并没有醉,他从三楼菡萏阁离开时,意识是清醒,不存在什喝大,醉困,撑不下去情况。
那他为什离开?受委屈,还是有些不愉快,在酒宴现场待不下去,故意找醉借口?
叶白汀想想,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。
今日在船上,不管是两位厂公,潘禄话,抑或是姚娘子话中隐隐透露出来意思,都表明件事,樊陌玉此人,可能从官阶上说,不算太高,但他办是肥差,实差,地位有些微妙,不可能有人故意为难他,他也不至于在酒席间不愉快,呆不下去……那就是自主行为?
比如有事要办,或者与人有约,到时间,不得不离开,总得找个面上好听借口,借酒意散散什……
并不知与此同时,背对方位,三楼那个开窗房间里,凶手已经调整好弓弩,抬臂瞄准,且很迅速扣动机括,箭矢速度非常快地钉进他左下肩,几乎贯穿他身体。
这个时候他可能痛呼出声,也可能声音不大,但花船上非常热闹,鼓乐声,客人调逗声,姑娘娇笑声,几乎刻没停过,嘈杂环境遮掩,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声音。
这支箭伤及肺或心脏,会让他立刻流血,血会顺着身体往下滑,或者直接滴落在地面。这支箭冲力又很强,带着往前扑惯性,以他此刻状态,不可能稳得住,遂挣扎下,身体跟着往外扑,跌滑到花船外侧,又很巧,被腰身横栏拦住,卡在那个位置。
而这个脚底挣扎动作,自然而然地,会踩到他刚刚滴落在地上,自己血,是以甲板上,便有擦蹭过血迹。
痕迹是他中箭瞬间造成,而非从它处带来,花船其它地方是否有血迹,可以不必重点排查……他迅速将这点记下,准备稍后让人带给仇疑青和申姜。
可他接下
接下来是死者衣服,和露在外面手脸。
死者身上衣服很干净,除跌下船舷明显造成褶痕,和顺着伤口洇开血迹,没有其他脏污,没有呕吐过痕迹,没有不小心撒在衣襟上酒菜,味道很轻。
他鞋底有血迹,鞋侧和鞋面却很干净,衣角也是。
他手臂,颧骨侧,掌心,都是跌摔到船外,因意识无法把控身体,擦蹭出伤痕,碰到哪就在哪,自身无法抵抗。
所以……死者不存在意识迷离,走路踉踉跄跄状态,他不需要时不时找东西扶手,在掌心手肘上留上脏污或小擦蹭,也不会踢踩到不合适障碍物,鞋子或歪或蹭擦到灰尘脏渍,他很清醒,走路和正常人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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