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拽住袖子,再次擦擦汗:“这别人事,下官也不好乱讲,就是有次听汤贵吹牛,说京城所有高官都在他那里买过东西,他和这些人交情都很不错,不止吏部,还有宫里……公公们。”
仇疑青:“是?”
潘禄后背凛,又加句:“还说曾和这些人在花船上遇到过。”
“花船上遇到?”叶白汀问,“你确定,汤贵说是厂公?”
“这……”潘禄眼帘垂下,“所以下官说他吹牛,厂公们是什人,什身份,想玩什不能玩,要到花船上玩这些……这些他们玩不东西?真是来玩,还是来找羞辱?”
怎让上去,皇商又如何,两年前那位腰缠万贯前皇商就没让上去过,汤贵可不样,打去年来京城,在姚娘子这里就枝独秀,哪里都去得,别说这花船三楼,最近这两个月,连姚娘子自己房间,他都能去……”
“他是姚娘子入幕之宾?”
“那可不?姚娘子现在是不在楼里放花牌子,往前数可是头牌,外头不知道有多少相好呢,只不过自两年前开始,就不接客,专门经营盘子买卖,这汤贵能进她房间,可不是不得?”
潘禄说头头是道,看看左右,低声道:“您二位怕是不知,这汤贵啊,家本不在京城,老婆孩子也不在,身边伺候只有两个妾,他闲时便连家都不回,基本就住在花船上……”
叶白汀:“那潘大人可知,汤贵和昨晚酒局上人,来往多不多?”
仇疑青:“吏部尚书江汲洪,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?”
“买过吧……”
潘禄声音低下去:“指挥使您该知道,这官家东西,有时配发不是那及时,夏天冰,冬天碳,可不是天热冷立刻就能给配上,得走流程,各官署上官体贴,有时候会从商家批条拿些东西,先用着,之后再补回去,这各种采办……总需要门路。”
般小商家,可能接不这大单子,或者没那多银钱流动,可以接受很久才回款,得是上规模,有余力,甚至有定身份巨贾,皇商最合适……
大约觉得卖别人,潘禄有点过意不去,最后加两句好话:“这上官们,也是为体恤底
“酒局……”潘禄捂嘴,“小公子意思是……”
叶白汀:“就是你想意思没错。”
潘禄眼神就飘:“这个……”
叶白汀就淡脸色,缓声提醒他:“潘大人好生说话,指挥使可是在呢。”
潘禄怎会不知,顺着视野溜过去,果然看到仇疑青越发严肃脸,哪敢随便推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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