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姜也凑过去看，这回有点没看出来，人死
太久，尸体腐坏程度太高，又被‘小虫子’啃
乱七八糟，哪里能看出来什
洞或伤痕……
“尸体在水边发现，会不会是被抛尸时候，戳到树枝或木栏？”
“确不能排除——”
叶白汀思考片刻，从仵作箱里拿出把解剖刀：“剖来验
验就知道。”
叶白汀颌首：“不错。”
单看这处，似乎不怎明显，可再加上蝇卵推测时间链，两两作为标点对照，定能精准确定死亡时间。
“还有他衣服。”
“衣服……怎？”
“你且仔细看，”叶白汀将衣角理平，“这衣服样式，可像外出？”
好像没有纯黑色，但也不是特别新鲜褐红？”
申姜边看，边安慰自己，你还别说，这些东西看久也挺习惯……习惯个屁！他还是忍不住想自插双目！就这玩意儿，少爷到底怎忍下来？这种熟练度，之前也是需要练吧，就不难受？
想想娇贵少爷头次见识这些东西样子，他都有点心疼。
“可到底十天还是半个月，或者二十天……”申姜有点虚，“还是不能确定？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
申姜只看眼就摇头：“那肯定不是。”
虽京城人有富有贫，喜欢衣裳样式也不样，平时在大街上走，什花里胡哨都能看到，但白天出门衣服，和家里穿常服，晚上关上门换衣服，都不样，这人身上穿，简单对襟，绑绳系两边，料子再好，剪裁再漂亮，它也是件晚上穿衣服，绝不可能出门穿！
叶白汀：“所以，
们这位死者死亡时间，大半是在夜里。”
申姜眼睛倏睁大，神！少爷怎什都能看出来，什都能知道！
“这里……有个洞，”叶白汀按按死者左胸，眉心微蹙，“箭伤？”
叶白汀指着死者下巴：“虽然尸体腐败严重，有些痕迹不是很明显，但你仔细看，死者是不是没有胡须？”
申姜睁大眼睛仔细去看：“还真是！”
“他这个年纪，不可能不长胡子，男人胡须生长速度你应该也清楚，过个夜，就不样，”叶白汀道，“他这个样子，像是刚刚刮过面。”
太干净。
申姜眼睛亮：“少爷意思是……只要确定他在十到十五日内，最后次刮面时间，刮面地点，就能推测具体死亡时间和案发现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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