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娘子连声答应着,提裙上楼,颊边笑意未减。
北镇抚司扣她花船又怎样,她生意照样能做,花船而已,没这条,她还能寻来另条,这物是死,人是活,只要肯花心思,只要敢想会干,什问题都不是问题。
“掌事,汤贵那边,锦衣卫在查……”
有年轻男子过来回事,姚娘子嗯声,神色淡淡。
男子给她递上杯茶:“咱们……怎应对?”
扛不住,回头起别毛病?别忘老大夫说过话,‘亢奋’只是副作用之,还有种可是要昏睡,你享受这个,拉长那个过程怎办!
北镇抚司第仵作为指挥使身体健康,可谓操碎心!
“好吧,都听你。”
仇疑青拉下他头顶薄被,不再靠近,十分君子保持着距离,正儿八经坐回小几边,开始处理公务。
该要立刻批复,该要马上准备,与案件无关,与案件有关……样样,笔下迅速,且井井有条。
姚娘子接过茶盏,眼梢微微眯起,因眼型有些上翘弧度,看起来像狐狸眼,妩媚稍减,精明更添:“怎应对?为什们要应对?锦衣卫路子你能插手,还是能做生意?人死就死,同你有什干系,当然是顺其自然。”
那可是北镇抚司,锦衣卫指挥使,上头都不敢正面硬碰人物,她去下场做什,找死?
她啜口茶,慢条斯理:“船上东西,都摘干净,丁点都不能带,传口令下去,在锦衣卫把这个案子结之前,谁都不许动。”
“是。”年轻男子应完,又犹豫句,“那其他掌事那边……”
叶白汀悄悄翻过身,偷眼看着烛光下认真忙碌男人,不知不觉,唇角就翘起来,不知什时候闭上眼睛,这觉睡得很安稳,很长,再无噩梦侵扰。
听到均匀绵长呼吸声,仇疑青知道人睡着,又坐会儿,桌上东西批差不多,命令也下完,他把桌子整理好,笔墨纸砚放到远离床边位置,并没有脱衣上床,只站在床边,微微俯身,轻轻吻过熟睡人额头,转身离开,轻轻带上门。
又是新夜,又是新热闹。
护城河边,灯火璀璨,明月映绡纱,水光照红颜,丝竹悦耳,琴曲悠扬,舞娘红袖似能卷出天边云彩,绚烂纷呈,美不胜收。
纸醉金迷,衣香鬓影里,姚娘子笑容灿烂暧昧,在花船上下这圈,就把所有客人问候到,大家都十分热情,直言今夜畅快,必得不醉不归,快点拿多多酒来,请多多美人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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