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香已经被叫破,问题不大,这本就在她们的预料中,之前几个小据点被挑,她们就知道锦衣卫发现这件事了,只能暂时避其锋芒,躲一躲,藏一藏,毕竟她们的客户……是离不了她们的,这条线锦衣卫想斩也斩不断,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主子不再隐于暗处,出来宣战,主子也早吩咐过了,早晚有这一天,早一日晚一日的,没什么好怕,可现在……如何保住自己才是关键。
她决定,扔点东西出来。
“这个香囊……我的确认识。”
叶白汀一直在观察她,提前猜到了她的心思,截了她的话:“魏士礼和方之助带给江汲洪的,是么?”
姚娘子一愣。
有知道的,眸底映过无数个过往,那些存在在史书里,话本子里,野史里的桥段。
乌香……本案竟然涉及此邪物!
姚娘子:“我都说了,不是我,我没有做这种生意!”
“哦,是么?”叶白汀盯着她,“姚娘子想推给谁?”
姚娘子抬眼,脸色严肃极了:“敢问锦衣卫有何证据,要在此处冤枉于我?为什么一定是我做的,不是别人?我那花船每日客人爆满,生意良多,我怎么可能都盯得过来?船上姑娘也是,日日都有新人,天天都有有本事的,我哪能事事都知晓?别的不说,就说近日新进的姑娘里,有个名叫燕柔蔓的女人就厉害的很,你们怎么知道不是她干的?她可是有过前科,坐过牢的,连你们锦衣卫都能骗,没道理这回就骗不过了?”
“两次案发现场,先后是方之助和魏士礼的场子,并没有请彼此,却先后以‘送东西’的理由过来,请见江汲洪,”叶白汀眉目疏淡,声音锐亮,“他们是这条贩卖链的人,还是你姚娘子是?”
姚娘子:……
她感觉现在很危险。
不知为何,明明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,年纪不大,人很瘦,腰很细,连说话神态都很平和,没有那么多经历血杀才有的锋利感,
她也算很有心眼了,把燕柔蔓抬出来,一边试探这女人和锦衣卫的关系,是否有她猜测的那么结实牢固,如果没有,那抱歉了,她就是要甩锅,找个替罪羊,把水搅浑了,矛头冲了别人去,她才能安宁不是?
比起她,燕柔蔓可是叫锦衣卫失过面子的人,锦衣卫更该恼怒才是……
岂知叶白汀根本不吃他这一套:“你往哪儿推都没用,你花船上所有人,我们都要查,你如此负隅顽抗,怕是还没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,想试一试?”
姚娘子垂了眸,没说话,心里却转个不停。
没反应……那就是燕柔蔓不重要?还是什么别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