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,寻大夫捏脉,她吓差点晕过去,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有子女缘,回家又哭又笑,那又横又强又凶模样,像是前路有什困难都阻不住,这孩子她必须得生!都不敢说不要这孩子,只能寻大夫仔细问,大夫说她这身体有点险,倒也不是不能生,只是恐怕以后,不能再怀……”
“以前就是个傻大胆,什都没怕过,但这回,要当爹,高兴肯定是高兴,要不高兴,媳妇得揍死,可也很发愁,
爷是想亲自做东西?取什做?”
叶白汀没说话。
申姜见他神色略有些忧郁,似在担忧什,还劝他:“放心,指挥使那边,你真不用担心,解药不是正顺利用着呢?魏士礼已经招,出来前还看眼,江汲洪知道这回栽,却不过去,正在小屋子里回想默写那些罪状呢,明天就能找人过来对质,这点事就能干,都不需要指挥使和少爷操心,指挥使最多也就睡两天,咱们北镇抚司滴水不漏,铁桶般,少爷就出来这会儿,别怕啊。”
他也是真觉得,少爷为破案时时紧绷,耗太多心力,现在放松点没什不应该,要他说,再任性点才好,绷太紧,心生郁结,是会生病。
踩着如霜月色,听着耳朵边热闹声音,叶白汀心中艰涩:“嫂子近来可还好?有段日子没听你提起过她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申姜挠挠后脑勺,笑像个傻子:“这话还没同人说过,日子还浅,不定十成十事,不敢张扬,媳妇她……有喜!要有儿子!”
叶白汀怔。
申姜清咳:“少爷这聪明,肯定早瞧出来,这大年纪,从未提过儿女,定是没生养过,只是少爷体贴,没问过,有些事也不想在人前说太多,怕别人误会……嗐,媳妇身子不好,小时候日子苦,受太多罪,伤根本,大夫说可能不会有子嗣,所以才那大年纪都没说亲,最后便宜……”
“她性子泼辣,连男人都敢打,也真会疼人,是真喜欢,混那多年锦衣卫,当那多年小旗,也把年纪,没个姑娘看上,她不嫌丑,不嫌没本事……嘿嘿,这缘分事,哪说清?还没同她成亲时候,就心疼她心疼不行,生娃娃得多疼,舍不得,子嗣不子嗣,是真不在乎,偏她心眼小,总为这个事难受,也是这几年叫惯脾气更大,才敢掐挠罚跪搓板,天天都有笑模样,她笑起来真好看,就爱看她笑,这笑辈子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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