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啊,你当时又未威逼,锦衣卫如何知道你在掳人?”
当然到船边时,肯定知道了,可那时良机已去,无法联络自己人,他们寡不敌众,贸然反抗,,bao露了自己身份,结果只可能是死,不如随机应变,跟着百姓一起,以待时间,谋定后动。
所以这时机,不就来了?
叶白汀心中想明白了所有过程,所有事:“你认为你的安排绝无疏漏,但你时间很赶。你的衣服看起来很新,实则换的很仓促,腰间袢扣系错了一枚,鞋子上珍珠很贵气,但上面有很明显,且非常新的磕碰划痕,你从船梯上来时,看似闲庭信步,悠闲自得
个局,我的人里,断不可能有叛徒。”
叶白汀眉目清澈干净:“北镇抚司不是神,不是什么都能算得出来,什么都能预警到,总有疏忽错漏的时候——我们任何人,都不能,不应该期盼别人是完美的神,什么错都不犯。”
“但没关系,你犯错时,有我帮忙修补,我犯错时,有你帮忙看着,如同亲人之间,我养你小,你养我老,如同夫妻之间,你疲累时我照顾,我生病时你在旁,这京城,从不是某一个人的京城,天下,也不是某一个人的天下,是我们的,所有人的。我们每一个人,都该为之奋斗,为之打拼,为之安宁,不顾一切。”
三皇子觉得这话太可笑:“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,还不是因为里面有你的人!说,他们怎么混进去的!”
“还真不是混。”
叶白汀倒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:“船上百姓,是你从庙会上绑的,对么?今日是七夕节前,仲夏最热闹的庙会,街很长,规模很大,可夜游,你能同时绑这么多人,不为别人怀疑,怎么做到的?说有礼物相送?还是撒钱?可你但凡收起几分轻视,好好了解一下我们指挥使性格,就会知道,凡此类热闹场景,为防意外发生,北镇抚司都是要派锦衣卫便装前行,融入百姓人群的。”
“至于西边船上的*员……同理,今日天子离城,他们定要相送,傍晚城门关闭之前,是他们归来的时间,不管时间上正常与否,锦衣卫都会有注意流程,有人在侧。”
三皇子眯了眼:“那因何当时没有出现,没有反抗?”
“三皇子怎么劫走的人?也如先前那般,用弩箭相逼?”
“自然不是,人多眼杂,我若那般相请,谁会愿意来?引诱百姓,我撒了很多铜钱,我说了人性皆贪,发现有便宜可占,他们根本不会抗拒,自己就一步一步,走到了我的船前;至于*员,更简单,伪造一份圣旨,出于对强权的敬畏,他们也得过来。”